这算小事,钟离宣点点头:“到时你不忙的话也一起,问心道被一锅端了,你记忆恢复了吗?”
“恢复了。”邹茜提起这个就生气:“那个死鸨公,竟然敢对我下黑手,我己经起诉他了,要他走十八层地狱,下油锅炸二百年,炸得他魂飞魄散!”
“那你说说细节,我回去了要找警察说明情况的。”
邹茜并不避讳谈及生前事,张口便道:“那天在车上,他鼓动司机给他找年轻姑娘去当公主,我就和他吵起来,说他干缺德事下地狱,他说他什么后台很硬,才不怕下地狱,应该就是问心道,还说我赚的少,不如跟他走,我骂了他一路,下车后回了趟家,回程的时候又遇上他,我还想着晦气呢,回到南城,他大半夜带着人闯进我家里来,捅了我几刀,我就被阴差拉走了,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我过了头七把这段全忘了,还以为是您,实在不好意思。”
钟离宣道:“也确实有我的问题,我应该多叮嘱你几句。”
“当时说了我肯定也不听的。”邹茜深知自己是什么性子:“都要吃一次亏才能长记性,反正事己至此,我觉得当人当鬼区别不大,当鬼竞争还小一点,我要活到八九十岁再死,肯定选不上这个防诈骗衙门负责人,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话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意味。
“那人我也会找谢七爷好生关照,不会让他好过的,你安心办差,多积功德,来世投个好人家。”
邹茜点头:“好。”
和她们聊了一会儿,管事的过来请去吃供奉,她俩跟着蹭了一顿,钟离宣把纸牛纸马交给管事的,这才和她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