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宣买了些吃的回家,前些天有季霓云在,多少热闹点儿,现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一时间还让她有点不适应。
今天累得厉害,也没时间伤春悲秋,她吃完东西冲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
按理说这样累一天她应该睡得很香的,然而睡到半夜,钟离宣觉得自己有些冷。
她摸索着去够被子,却什么也没摸到,空荡荡的,钟离宣在睡梦中皱起眉,摸索了几下摸不到,又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右手指尖隐隐传来痛感,钟离宣把手往回缩,那痛感却如影随形,不仅疼,还有些冰凉,冷意仿佛就是从指间传来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那窸窸窣窣的痛感让她睡出火气来,忽然翻身而起,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忽然见光让她感觉自己魂魄都有些摇晃,抬起手一看,手指尖泛着黑气,再看看刚才睡的床,浅绿色的牛奶绒床单上,一个颇具形态的小纸人正拿着个骨头做的小锄头朝着她爬过来。
钟离宣伸手把它提溜起来,这小纸人跟个人机似得拿那把小锄头挖她,痛感就是这样来的。
而且,魂魄不稳也不是她的错觉,是这小纸人在挖她的魂,才导致她魂魄不稳。
谁想弄她?
钟离宣在脑海里回想一圈,她平时广结善缘,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大半夜打扰她睡觉,这仇非得现在就报了,她索性首接离了魂,让小纸人拉着她往外飘。
飘到窗边,钟离宣想到什么,扯着小纸人回来,从装折纸的筐里抓了一把纸牛纸马,这才让小纸人拉着她出去。
这会儿估计是凌晨,居民区己经看不到什么灯光,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车辆经过,小纸人拉着她一路往西北去。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郭秀兰家,钟离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八成是那姓林的一家觉得她坏事儿,想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