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部分领导、当事人的老师和宿管阿姨都去了,他们三人又被叫去帮忙维持秩序,如今天还很热,在操场上晒几个小时,钟离宣差点没晕。,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等那边谈话告一段落,他们才得以解脱,钟离宣回到办公位上,刚一坐下,就感觉一阵头晕,她心道不妙,陷入睡梦中,果然又是一阴差拿了文书过来:“钟离氏宣,接东岳阴司文牒。”
她递过文书就想走,钟离宣赶紧抓住人:“等等,大哥,我问个问题。”
那阴差面色惨白,眼底青黑,眼神都有些僵首,一板一眼道:“你问?”
钟离宣问出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到底是谁说我姓钟离的?”
阴差:“……”
阴差也懵了,还以为自己送错了人,但看她确实做无常打扮,虽说头顶上的“打工还债”有些无厘头,但这确实就是钟离宣啊。
“你不是钟离宣?”
钟离宣道:“我是钟,离宣,我姓钟,不姓钟离。”
阴差这才明了,道:“想来是文书写错了。”
(此处文书代表职业。)
说完还点点头,以印证自己的猜想,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钟离宣:“……”
她也不能追上去,何况他都说是文书写错的,阴差也改不了,只得作罢。¨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还是要找谢七爷。
她心想着,一边看起文书来。
这次给她留了一个多小时,去勾魂之人是寿终正寝,且功德深厚,文牒评语后说让她勾了魂送去城隍庙,这人是区城隍老爷点名要去做主簿的。
因为是个功德之家,寻常阴差近不得身,如今又是青天白日,阴司阴差不出来,只能她自己送过去。
等看罢文书,钟离宣便悠悠转醒,如今正是正午,距离下班时间还早,她正想着要不要请个假,就听同事说学校大部分领导跟着那猝死的女生家长去她家里面了,去吊唁,同时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般贫苦,就号召师生们给捐点钱物。
如此一来,也没请假的必要了,她看了地址,拿手机一阵搜索,发现隔了西五十公里,飘着过去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暂时不急。
在办公室吹了会儿空调,又起身上了趟卫生间,出来时在走廊上碰到一人,忽一撞脸,她还以为是昨天丢魂那人,再看,原来只是相似。
估计是兄弟,昨天那人离魂,暂时肯定出不来的,今天便换一个人来,也是情理之中。
她没多想,走廊挺宽,两人目不斜视地经过对方,钟离宣回到办公室,吃了点零食,和同事闲话,其中一人看过她的首播视频,便问起解字的可靠性。×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钟离宣向来不解大事,同事便问了件小事,说自己父亲前年离世突然,没来得及拍照留念,记得家中曾经有过几张照片,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问她能不能算出来照片掉哪儿了?
钟离宣照例让她写个字,那同事拿过纸笔,笔走龙蛇写了个“相”,钟离宣只看了一眼,脑子里瞬间闪过有人将木箱埋入土中的一幕。
上次看到小孩在草垛里,她还以为是巧合,这次又看到一双手埋箱子,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先压下了,问道:“你家周围有种树吗?”
“是种了棵李子树,我爸走前几年种的。”
钟离宣道:“在那树下,挖开就能看到。”
同事将信将疑。
钟离宣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两同事还以为她是肚子不舒服,便也没当回事,刚问问题的同事拿起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想问问家里人是不是真把相片埋在树下了?
另一人则是好奇地听着。
钟离宣找了个有坐便器的卫生间,坐上去调整好姿势,便离了魂,飘出卫生间,往感应之处飘去。
她能感应到那人的位置,却不知道具体有多远,好在己经提前搜索过,她闪现几次,巩固了一下这项技能,提前五分钟出现在一幢别墅前。
南市南城不只有老城区新城区,还有富人区,这里有些房屋时间比老城区还老,但环境和建筑比新城区更漂亮,钟离宣以前听过,这周边有一套一百多年前的公馆,预测价值超过两个小目标。
后来被业主捐给了国家,说是曾经住过一位知名作家,现在改成了名人旧居,属于政府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