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说到做到，一晚上就一次。~s′l-x`s~w/.!c-o.m+

季晚晚第二天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遮住昨天晚上某只大狗啃出来的痕迹。

天刚蒙蒙亮，谢丽娟和唐又晴就来找她了。

“走吧，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我俩还商量，你有没有可能没起床呢。”

谢丽娟挽住季晚晚的胳膊。

“我第一回大清早去山上采野菜，当然要起得早点了。”越往山上走，雾气越重，空气湿漉漉的，嗅起来很舒服。

“那我们以后上山还叫着你。”唐又晴笑道。

“我们去哪儿采？”季晚晚低头找着，这种漫无目的地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就从你脚底下开始，这就是赶山，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有好东西。”唐又晴道。

谢丽娟道：“你多低头看看石头缝。龙头菜一般是一片一片长的，找到一个，咱们就在周围找，别着急。”

“你走路小心点。”

大家互相搀扶着，还真找到了一片从其他草里冒出来的龙头菜，大家蹲下身，一人一小堆，很快就采完了。

谢丽娟道：“等回去我们一人抓一把，给春桃送过去，她怀着孩子，给她吃点新鲜的。`h/u~l¨i*a!n^b!o′o-k?.^c+o_m-”

提起柳春桃，大家便围绕她谈论了起来：“春桃也没个婆婆，她要是生了，这月子咋办。”

“咱们也没当过妈呀，我们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我们最多给她端碗水什么的，也不能天天住她家里。”

“实在不行让她在育红班坐月子，咱们连大带小一块儿看着呗！”

“哈哈哈，这倒行！”

大家乱七八糟地说着，但显然这些都不是切实可行的办法，都开始替柳春桃发愁。

“我要是在这边结婚，还是得找个本地的，可不能像春桃找知青，不然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唐又晴说道。

季晚晚道：“那你也不能像我，得找个爹妈健在的。”

“你这不是还有个姑吗？还有这整个村都姓顾，都跟他沾亲带故的。”唐又晴觉得还是这样好。

谢丽娟说道：“柴兴邦人也行，这不，在服装厂干的挺好的么，春桃跟他一块儿过日子挺好的。你啊，就别在这儿光说不干了，成天说要找对象，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又晴脸一红：“这事又不是我想就能有的。”

也不光是唐又晴想，大家都老大不小了，除了谢丽娟她坚定地绝对不在这儿落户以外，这个年纪大家都想有个自己的小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奋斗。*k?u?x*i-n?g~y!y¨.·c\o+m^

大家就着自己的理想型聊了一会儿，季晚晚不掺言，她知道明年就能考大学，不谈恋爱也不一定是坏事。

季晚晚记得柳春桃以前上学时成绩好像不错，不知道这和柴兴邦结了婚，会有怎么样的选择。

山上空气很清新，但是太阳一出来，雾气就慢慢散开了。

“我们也快回去吧，底下人上工了，咱们快去育红班。”

谢丽娟话落，大家便收拾着下山，没去知青所，首接往育红班走。

“你们去哪儿了，我这一来，孩子都在门口等着。”柳春桃见他们全副武装地进院子，瞅了她们一眼。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这不是去摘点蕨菜回来吃吗，这开春也没什么能吃的。”

唐又晴过去：“我们这不想着一人匀点给你么，就耽误了点时间。幸亏我们去的早啊，你瞧，弄了这么多。”

“对，一会儿你回去找个东西来，我们一人抓一把给你。”

柳春桃一下子就不生气了，脸一变：“哎呀，这多不好意思。那你们看着一会儿，我这就回去拿个篓子来。”

“这人，本来就活泛，有了孩子性格更怪了。”

唐又晴觉得好笑极了。

季晚晚回家切了几片腊肉，晚上的时候和蕨菜炒了，光闻着就很香，顾征一回来就闻见了。

顾征看了一眼旁边季晚晚还没处理的龙头菜：“摘了这么多？”篓子里的约摸有两斤左右。

季晚晚道：“是啊，我们运气好，找到了一大片蕨菜。上山真有意思，只不过起的太早了。”她打了个哈欠：“快点吃完饭睡吧。”

“好。明天礼拜天，我不出门，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在办。”

季晚晚点点头：“明天我还真有事。”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