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玩意都能闷倒头驴了,你给我爸爸喝?”季晚晚就沾了一点,就觉得晕乎乎的了。,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顾征道:“谁知道他家怎么酿度数这么高的酒。这是前几天他刚给我拿的,我还以为是新酒。”
季晚晚看着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季国明就觉得好笑,和顾征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块儿笑出了声。
“还喝吗?”顾征向季晚晚端了端酒杯。
“不喝,晚上还要守岁呢,我再喝点,肯定要睡过去了。你也别喝了,一会儿和我爸都醉了我一个人无聊。”
“我没醉,你放心吧。”顾征说道。
“我们多吃菜,”季晚晚看着这一桌菜,“后面几天,该不会都要吃剩菜了吧?”
“你不爱吃就吃新鲜的,厨房里还有些东西没做,剩的留给我。”
顾征饭量还是不小的,把现炒的菜全收拾了,剩了些好热的肉菜,然后才把其他的菜收拾到厨房去。
外面锣鼓喧天,季晚晚拨开收音机,听着里头为数不多的几个节目,不时吃一粒顾征给剥的花生,还挺有年味的。.d.n\s+g/o^m~.~n*e?t~
季国明睡醒的时候,季晚晚和顾征己经在包饺子了,他己经不记得自己发了多少酒疯,就是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他是被门口顾征放鞭的声音吵醒的,噼里啪啦的,特别喜庆,有种要扫空
“爸,你醒了,我正准备叫你起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季国明头痛,季晚晚给他递来一杯温热的茶。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怔了怔,然后下了炕,去他自己的房间去,从行李里翻出两个红包来:“小顾,你也进来。”
顾征在外头放完鞭炮,院子里一股硝烟的味道,冷不丁地闻起来还挺好闻的。
季国明将两个红包一人一个递给他们,顾征愣愣接过。
“谢谢爸爸。”季晚晚摸着红包,猜里头有多少钱。
顾征紧紧捏着手里的红包,心中有些酸涩,和季晚晚一样道:“谢谢爸。”
感受到顾征的拘谨,季国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睡觉的时候,放枕头底下,这是我们那边的规矩,不知道你们村这边是不是这样。+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顾征点头:“是有这样的规矩。”
“那好,你们俩虽然结婚了,但在我眼里也是小孩,以后过年我也不一定能跟你们一块儿过了,你们就好好收着。”
“爸,怎么说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过年有的是机会一起过。”季晚晚回到卧室,把红包放到自己的枕头下边。
大家一起看着表守岁,过了十二点,就开始煮饺子吃。
外头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大过年的却不缺打孩子的声音,旁边花婶家里就正在教训孩子,他们听得很清楚,因为小儿子用放鞭的香把厨房堆着的松毛给烧着了。
以往过年也是这些动静,但顾征却觉得今年格外热闹,他听着季国明和季晚晚在那里唠家常,在炕桌下,偷偷牵起季晚晚的手。
季晚晚悄悄将他的手勾住,小指在他手心蹭了蹭。
顾征微微低头,全身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右手上,浑身酥酥麻麻的。
季国明在这儿住了三宿,初二的时候就要走了。
他没让季晚晚和顾征送他,自己一个人去了镇上,坐客车去的县城火车站。
季晚晚送走季国明,有些舍不得的同时,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这麻烦终于能够告一段落了。
季国明给了一千块钱的嫁妆,两个舅舅那里应该是商量过的,各给了她六百元的红包。
季晚晚把那两千块钱单独放在一起,搁在炕柜最深的地方,除非遇上大事,她不打算动这个钱。
然后拿出剩下的两百,和顾征的两百块钱彩礼合起来,从自己小金库里拿出两百块钱,把这六百放在另外一个地方,这些是应对需要钱的急事的,随时可以调用。
剩下的就是顾征交工上来的十五块八毛钱,还有过年季国明给她和顾征包的各十元红包,以及之前季晚晚小金库剩下的三十块五毛二分钱,这些零钱放在一块儿,搁在抽屉里,这六十多块钱就是平时开销,随拿随用。
顾征烧完炕回屋看见季晚晚坐在一边数钱:“你算什么呢?”
“我在算咱们家的开销。”季晚晚盘腿坐着,她以前一个人在知青所的时候,自个儿一个人大手大脚的,能把一个月三十块钱花的连毛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