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锦凤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就进来了,那举手投足的富家太太气质,看得顾铭海一愣一愣的。,x-i¨a`o¨s,h~u?o/c-m_s,.-o+r!g!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
“您刚才说的侄子,是叫顾征吧?”邓锦凤看着顾铭海,主动说道,“真是巧了,我就是晚晚的妈妈,在酒席上就听说小顾有一个叔叔在镇上没空来参加婚礼,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
顾铭海闻言,脸一拉:“什么没空,那个丧良心的,根本就没叫我。他是嫌我拿不出手。”
“哪能呢。”邓锦凤还是笑了笑。
顾铭海上下打量邓锦凤:“今儿大过年的,你怎么在医院里头。”
“我儿子在这儿住院,我在这陪他。”
医生在一旁给顾铭海上药,默不作声听着。
顾铭海大剌剌道:“呵,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话,顾征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他是不敢!他怕我去了,把他那些破事都给抖露出来,他估计在你们面前装的人模人样的,但可不是个好玩意。你们把闺女嫁给他,等着倒霉吧!”
大过年的,顾铭海这话难听,但邓锦凤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问道:“这话怎么说?”
“顾征小时候他妈死了,在我家住过两年,那性子我可管不住他,成天在街上跟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被抓进少管所好几遭,要不是年纪小,哼。?鸿¢特¨小′说·网- .首′发,”
“少管所?他是做什么了吗?”
顾铭海说道:“不是我这个当叔的在背后说他,他当年那些破事,我都不好意思说。”
医生给顾铭海上药的手一抖:“哎呀,你这不也是为了人家闺女好吗?老话说,帮理不帮亲,你得说呀。”
邓锦凤说道:“是啊大哥,你有话就说。”
顾铭海先是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丢脸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那时候他差不多十五六岁吧,跟一群人把人家放学的两个女高中生给堵在胡同里头,幸亏当时有两个民兵队的人路过,不然这帮人就把人家给霍霍了。那群人里头,当即就枪毙了两个,他,还有一个年纪小的,在少管所待了一年吧,给放出来了,还有一个去农场了,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
“那这是耍流氓啊?”邓锦凤捂着嘴,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小年纪,他是不是不懂事。”
“哼,他不懂什么事,十五六的大小伙子了,有什么不懂的。?k¢a/n/s+h.u!w^a?.·c¢o′m?”顾铭海说道。
医生也啧啧道:“不像女孩,小伙子之间可不忌讳讨论那种事,特别是那么大的时候,都可爱听了。他跟那些人混在一块儿,能不听这些吗?”
邓锦凤一副着急的模样:“这些,我们晚晚也没跟我说啊!”
“他能告诉季晚晚才怪!这些事,说不定村里那些人都不知道。”顾铭海十分不屑道。
“这可怎么办......”邓锦凤看起来都快哭了,“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会是这样个人。”
一旁的医生说道:“嫂子,我可告诉你,就这小子,现在装的人模人样的,婚一结,马上就变脸你信不信。你闺女是来插队的是吧?你们估计过完年就回去了,等你们走了,哎......”
顾铭海也跟着叹了口气:“作孽啊。”他那余光瞥着邓锦凤,心想这下可有人帮他收拾顾征了。
“不行,我得回去跟我们老季商量一下。”邓锦凤着急地转身走了,却在出了门后就变了脸。
心道老天爷可真是瞌睡了给她送枕头,她这不就找到突破口了。
季晚晚这小妮子不老实,靠个血型让她们母子落到这个下场,邓锦凤两宿没睡着,一闭眼就是季晚晚拿着化验单问季朝为什么是AB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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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征上完坟,根本没管顾铭海的死活,首接回了家继续准备下午的团圆饭。
季晚晚拉着季国明,在炕上给他解释了一下这个顾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抓住季国明的手:
“总之就是他一边拿着公爹的烈士抚恤金,一边又不好好抚养顾征,吃没得吃穿没得穿,学也不供他上,还把他打发到那个臭脾气的师父手里。这种叔叔,那算叔叔吗?”
季国明并不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人,他倒是觉得如果实情是这样,那这样的亲戚就算血缘再亲近,也没有往来的必要。
哪怕是长大了去报复,也是应该的。
这次他在一旁看的真切,那坟头八成就是这个二叔给踢翻的,做贼的偷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