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数份子钱,但是她不指望这个年代能有什么份子钱给她数,但一般这个时候,顾征应该会跟她说一些日后怎么过的话。
比如,所有的钱都上交到她这儿来。
或者是其他什么托付终身的话。
季晚晚托着下巴,看向顾征。
顾征深吸一口气,很难开口,但他依旧强迫自己说了:“我们既然结婚了,有些事,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
“嗯。”季晚晚很期待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小秘密。
顾征继续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失忆。”
“嗯......嗯?”季晚晚觉得顾征说的好像不是中国话。¨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她怎么听不懂了?
什么没有失忆。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你非说是我对象,我又不好意思反驳你,后来村里也传开了,我如果说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对你也不好。”
季晚晚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里,怔怔盯着自己碗里的面疙瘩。
见季晚晚不说话,顾征又着急解释道:“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耍你的意思,实在越往后越无法开口......你又那么好,我也舍不得开口了。”
他抓着季晚晚的手,脸烫烫地说道:“我跟你结婚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
季晚晚被顾征握着手,才有了反应:“你是说,你,从来就,没有,失忆?”
她看向顾征,仿佛头上炸响了一个雷,“啪”地劈在她的身上一样。
顾征没有失忆?
她以为是她在演顾征,结果是他一首在演她?
他一首在演他不知道她在演她?
那自己以前都干了些什么!
季晚晚想起当时自己跟顾征编的那些瞎话,说什么两人亲密的事儿,还矫揉造作地装深情......顾征当时都憋不住笑了吧!
杀了她算了。
季晚晚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眼神失焦。
顾征看了,抵唇笑了笑。
他之所以坦白,是觉得夫妻之间不能隐瞒,以前处对象的时候,装不知道还能当做是情趣,但现在结了婚,季晚晚把终身都托付给他了,他再瞒着季晚晚,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季晚晚虚虚说道,“你其实只是把我给忘了......所以才觉得自己没有失忆?”
顾征道:“晚晚,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喜欢我才这样的。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大胆,很首率。”
季晚晚越听越想一头撞死,听到最后,不由想到顾征今天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
老天爷,你是真的把我当孙子整啊。
顾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解释,季晚晚那表情就越破碎:“晚晚?”
“这婚,能离吗?”她以后怎么面对顾征!
顾征挪到桌子另一边,将人给牢牢抓住:“都把我骗到手了,想甩可甩不掉了。快把碗里的东西吃了,洞房花烛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季晚晚看向顾征,语气带着控诉:“你还知道这是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你跟我说这个?
“我只是觉得不该瞒着你。”
“我宁愿你瞒我一辈子。”季晚晚往顾征的腿上砸了一下。
顾征抿唇,一本正经说道:“我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应该是我只把你给忘了,才误以为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处对象。”
他显然是不信的,此刻越配合,季晚晚就越羞得慌。她一头埋进顾征怀里:“我讨厌你......”
顾征乐得不行,捏着季晚晚的腰,大掌轻轻揉着哄:“害羞什么,我知道是晚晚太喜欢我了,我很高兴,我也很喜欢你。以后晚晚也要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哼。”季晚晚顺着顾征的力气窝进他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又听顾征问道:“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你说。”季晚晚声音闷闷的。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因为我当时给你赶走了那只狗吗?”
“狗?什么狗?”
见季晚晚一脸疑惑,顾征了然:“原来不是。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壮实呀,”季晚晚拍拍顾征的胸膛,“瞅瞅,看起来就是干活的好把式。”
“我就知道。”顾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