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小夏只承认一截:“至于你说的什么洋火棍,我听不懂。¨b/x/k\a~n.s`h*u_.¨c.o\m.你们不要听顾财生瞎说,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从他们家接班的那回事开始,就胡乱咬我!估计是上回他的脏水没泼到我身上他不肯罢休,所以这回又诬陷我。”
魏小夏言之凿凿,越说底气越足,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你说他诬陷你?他诬陷你什么了?”
“我哪知道他诬陷我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魏小夏一呼一吸,“我连话都没跟顾财生说几句!”
“是吗?”顾昌民看向顾征,扬扬下巴,“征子,你去帮个忙,把顾财生叫过来,让他们两个对峙。”
顾征被使唤出去,把人从旁边的房间给拎进屋。
顾财生想跟魏小夏撇清关系,别眼不去看她,却被魏小夏误以为是心虚。
魏小夏只得先发制人:“顾财生,你干了什么我不管,但凭什么把脏水泼给我?我跟你平日里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看我被投机倒把抓过一次,就觉得我好欺负,什么脏事烂事都往我身上推?你自己干了就干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肯认的!你主动承认,村里会对你网开一面,以后重新做人就好了。”
魏小夏后面朝顾财生皱了皱眉,眼神示意他,想让他先把锅背下来,只要村里不闹大,他以后依然能去镇上当工人。
可顾财生现在哪还能听得懂魏小夏在说什么,他被关在小黑屋里头半天,任凭陈德发再怎么施压他都听了魏小夏的话没有出卖她,咬死不承认,魏小夏却一股脑地把所有错安到他的头上来。
顾财生明白了,魏小夏不让他说真相,只是为了自保,根本不是为了他好!
“你放你妈的屁!这些东西不是你买的?你敢不敢去向阳公社那个供销社去问问你有没有去买这些?就是你给我的,你让我去烧车间,让我写举报信,你手倒是干净,敢情是把我当刀使了!”
顾财生张口便把两人做的事情吐露了个干净,顾昌民见她俩狗咬狗,虽然离间计使成了,该套的话也都套了出来,但顾财生只觉得心口突突首跳,心脏把所有的血都迸上了他的头,一时间眼花脑胀的:“你们……”
顾昌民喘着粗气,呼哧两声,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q!i`s`h′e\n/x·s..!c,o_m·
“村长!”
顾昌民一头栽到地上。
“快,快送保健站!”支书赶紧站起来,大家都一块儿去扶顾昌民。
顾征和陈德发两个一人一边架着顾昌民出去了,人命关天,季晚晚看了魏小夏一眼:“你为了诬陷我,竟干这么丧良心的事,你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魏小夏看顾昌民这样心里更怕了,但也正因如此,她绝不能承认:“季晚晚,我再说一遍,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那你敢不敢去向阳公社?!你敢不敢?!”顾财生手快戳到魏小夏的鼻子了,他抓住魏小夏的手腕:“走,走!我们去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人家都是记着账的,这下你不能说污蔑你了!”
顾财生情绪激动,他放了火,但是坦白从宽,村里说不定会谅解他呢!
这事儿的主谋根本就不是他!
“大队长,我举报,她跟镇上棉纺厂的一个主任有勾结!”
顾财生还做出一副小学生上课发言的样子举手,给村支书一下子气笑了。
自从上回顾继业出事,村里还没选会计,是村支书暂时兼任的,因为明年开春村里就要重新选举了,所以他们想等到时候一块儿再选人。
村支书刚才看了一眼那个账本,是觉得有些奇怪,那账本里几乎没有布料的成本,只记了购买棉花、纽扣以及棉线之类的账。
顾财生这话倒是给他解了惑。
顾财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村支书道:“我知道的我都说了,都是魏小夏利诱我,说我帮她的忙,她就在镇上给我安排工作,我真的就是一时糊涂啊!”
“傻逼!顾财生你就是个臭傻逼!”魏小夏在一旁气得破口大骂。\w!z~s+b,o.o*k*.^c¢o_m/
“我是傻逼,不然能让你骗得团团转?”顾财生做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开始示弱了。
季晚晚嗤笑:“你这个样子,好像你成了受害者。是魏小夏掐着你脖子,让你受她的利诱的吗?”
“我……”
季晚晚看向魏小夏:“这就是你找的帮手。”
季晚晚眼底嘲讽意味十足,魏小夏气得恨不得撕了季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