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可怕了。

街上人不多，顾征说的也并不大声，没人会听见，但光天化日的，季晚晚就是很羞耻。

顾征沉沉笑了几声，季晚晚瞪他，然后用胳膊肘狠狠拐了他一下：“讨人厌！”

顾征笑声更大了，季晚晚兀自走在前面，他在后头跟着：“你慢点走，当心再摔了。”

季晚晚还是不回头，顾征把人给拉住：“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们回去再慢慢说。”

“哼。”

“慢慢走。”顾征道。

季晚晚也是摔怕了，这雪地是滑，摔一跤听起来没什么，但其实严重的都能把腰给摔断，骨折那更是常有的事儿。

她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跟顾征“重温旧情”，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刚才去了趟棉纺厂，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魏小夏。”

“哦。”

季晚晚仔细看路，没有捕捉到顾征眼神中闪过的晦暗。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顾征，你上回没听胡富贵怎么说的吗？她本来就因为我跟你处对象恨上我了，现在再知道，她上回被抓，是因为咱们给的线索，她肯定恨不得把我给首接掐死。上回就那么狠了，下回，恐怕首接找人把我给绑了卖了都说不定。”

季晚晚在自己对象面前说起这个，像个炸毛的小鸡崽，还要啄一口她不把这当回事的对象。

顾征拍拍季晚晚的头顶给她顺毛：“我知道她会去。”

“你知道？”季晚晚眼里的焦急变成了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福子刚从棉纺厂过来，不然我怎么会碰上你。我和顾福生今天去找的邓向红跟二车间的肖主任特别熟，今天我们就是来找他办事的。肖主任的儿子以前是跟我们一块儿当二流子的，还是我帮他把他儿子给修理两顿，立整好，他不敢再混了，才安安心心上班。”

二车间主任！

季晚晚瞳孔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