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家里墙上挂着的都是伟人头像，全国都是一个信仰。

但有些东西毕竟是根深蒂固存在的，加上乡下人文化的局限性导致很多事大家没有办法解释，所以无法避免地会相信鬼神之说，即使严打的时期，也很少有人去犯这个忌讳。

顾征不语，顾福生又看向季晚晚：“小季知青，你们城里人信算命的吗？”

季晚晚摇头：“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顾福生道：“但是我妈和我妹妹太信了，竟然为了算命的两句话，生生放弃接班。哎，真是魔怔了。”

顾福生自来熟，在季晚晚面前把自己家里的事儿抖搂了个干净。

季晚晚听说母女两个还能一块儿去瞎子那里算命，就知道顾妮儿没有像上辈子那样跟家里反目成仇，顾妮儿相信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赌气嫁给镇上的老男人，疼爱她的母亲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季晚晚在心里默默祝福顾妮儿。

顾福生吃完饭，撂下粮票人就跑了，给顾征留点跟季晚晚单独相处的时间。

顾征拿着软尺：“我给你量量尺寸。”

“先不着急，你瞧你的眼睛，离上工还有一刻来钟，你要不眯一会。”季晚晚知道，就算顾征是天才裁缝，手缝一件衣服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估计他昨天晚上就没睡。

顾征下意识要拒绝，话到嘴边：“那你跟我一起睡。”

季晚晚看向顾征。

顾征立刻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留在这儿别走。不是，是那个，我，我想多跟你待会，你坐在那儿就行……”

顾征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季晚晚笑着把他拉进了卧室里头：“你紧张什么，也不怕咬到舌头。一块儿眯一会呗，我也困了。”

“这行吗？”顾征感觉喉咙紧得要窒息了。

季晚晚打了个哈欠：“知青所的炕又没烧，我在你这儿对付一觉。”

顾征这屋的炕和厨房的灶是联通的，刚才做饭点火，炕上就有些热乎气，现在天气冷了，一个暖和的窝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