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夏忍住心里的恶心,冲胡富贵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去帮肉床杀猪了?”
胡富贵是村里有名的懒汉,不乐意正经上工,一个大汉子,工分挣得跟季晚晚其实不相上下。^1^5~1/t/x/t`.~c?o^m+
但因为好吹牛,经常在村里宣扬他外头的朋友多,到处炫耀今天帮人家去下苹果人家送了他什么,明天帮人家赶车人家又送了他什么,实际上,都是他自个儿凑过去的,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一户人家为了给孩子买块表结婚,没等过年就把家里养的猪给卖了,肉床的人去的时候,正好让胡富贵给赶上了,他舔着脸跟去肉床“帮忙”,非要问人家要碗猪血带回家,腿差点找人家踢断。
但他回村却到处说,肉床的人请他吃了一顿好下水。
“你听谁说的?哎呀,就是去帮个忙而己,都是兄弟,人家开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怎么了小夏,你要是想买肉,哥哥可以帮你问问,让他们给你留块肥的呀!”
胡富贵说着就往前凑了凑,他两只手不由自主握在一块儿,紧紧互相摩挲着
魏小夏后退一步:“我家的老母猪像是发情了,我想你肉床有认识的人的话,能不能帮我托人给配一下,我大哥年底就要结婚分出去住了,他家也想养个猪崽。-d~i?n\g~x¨s,w?.·c_o′m`”
现在私人养家禽家畜也是有限制的,每家每户只能养一只猪,像是鸡鸭这类,最多养三只。
年底魏铁柱分家,就能自个儿养了,养一年能贴补家里一百来块,不过得勤快人。
胡富贵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小夏,心想着小浪蹄子这是在暗示他吗?大姑娘家家的过来问他给老母猪配种的事。
是她想配种了吧?
胡富贵的眼神越来越猥琐,魏小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芯子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脸一黑:“你该不会说认识肉床的人是在吹牛吧?”
“你可瞎说,我跟咱们公社肉床的老刘是没出了五服的亲戚!再说了,配猪这种事有什么难的,你找我……”胡富贵一笑,露出爬满牙垢的牙齿来,“我给你打听个好种猪,不就一副药的事吗?保配上!”
他说“好种猪”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仿佛在暗示什么。
魏小夏听见“药”就放了心,上辈子确实就是这副药的事:“你有药?”
“我当然有了!”上回胡富贵去肉床要猪血未果,顺手牵羊揣兜里的。*a\i′t^i~n/g+x^i^a`o^s·h¢u~o^.^c\o!m*
魏小夏见事情还在按照上一世的走向发展,看来重生后的不同可能只是因为她的行为导致的,心中便稍安。
毕竟过去二十年了,对当年的一些细节,魏小夏记得也不够清楚,她现在只等季晚晚请假,胡富贵动手之后,她就去安慰安慰季晚晚。
季晚晚反正都得死,还不如让她救一回再死,有这个人情她就能搭上燕城的厂长,她可有很多主意可以帮忙出呢!
魏小夏越想越激动,觉得可以利用季晚晚离开顾家湾这个鬼地方,到时候她再把顾征带在身边,多帮衬他,等顾征他爹做完任务回来,不也得对她千恩万谢?
“哎,哎,小夏!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理我?”胡富贵打断魏小夏的思想:“哥帮你忙,你不得谢谢哥啊?”
魏小夏嫌恶地看了胡富贵一眼,忍住作呕的感觉:“不用你了,我们还是去肉床找懂行的人吧。”
魏小夏要走,胡富贵却不愿意了:“你装什么啊,跟我搭话说这种事,不就想跟我好吗?咋啦,你跟姓张的那个知青是不是处对象的时候乱搞,把肚子搞大了,结果人家把你甩了?”
“你放屁!”魏小夏又怕又恶心,甩开胡富贵拉住自己的手,但他的力气大多了,紧紧攥着她,魏小夏用尽浑身的力气甩都没甩开。
“你想给孩子找爹,我不介意呀!小夏,跟哥说两句好听的,哥疼你!”
“放开我!放开!”魏小夏气哭了,她就是想来确定一下胡富贵会对季晚晚动手,怎么这个畜生对她也动起手了。
“你小点声,把人叫过来看咱俩这样好吗?”胡富贵说着把魏小夏往没人的地方拖。
“你放开我!你有本事,去跟季晚晚好啊!她爹可是厂长,长得又俊,你不找她,欺负我干什么?”
“嗤,你当我傻吗?我敢动季晚晚,顾征不得弄死我?”
胡富贵之前是一首盯着季晚晚的,这人跟他一样偷懒的时候多,经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