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哪能拦得住她,只能带着季晚晚上山了,季晚晚在兜里揣了几块糖,走到半路上就往嘴里扔了一块,又递给顾征。_a-i/l+e·x^i?a*o~s_h`u_o~.\c¢o?m′
“我不要。”顾征吃饱了,就不想吃别的东西。
“不要就不要,我自个儿吃。咱们往哪走啊?”
这山上松树最多,大家搂得草也是松毛占比最大,每棵松树地下都落着层厚厚的松毛,还有很多松果球,但是顾征像是视而不见一样。
“一会儿就到了。”
季晚晚道:“赶紧搂吧,我们的时间都用在走路上了。”
“我知道草厚的地方,装起来快一点。”顾征对这个山还是很熟悉的,带着季晚晚走到山后的一片松树林里头。
“松毛扎手,你小心点。”顾征嘱咐。
这片松树林实在是大,松树也高高的,所以落下的松毛格外厚,干起来确实事半功倍。
“我捡这个!”季晚晚蹲下来捡起一个己经炸开的圆圆松果球,里头己经没有松子了,呈棕褐色。
她们知青所烧水有时候不用大锅,用的是一种中间一个贯通的孔洞,周围可以放水的铁桶,火从中间的空洞穿过,水很快就会被烧开,既方便,还省柴火。
这松果球的大小,正好能穿过孔洞扔下去,拿来烧水最合适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当然了,要是有特别标准漂亮的,季晚晚打算收藏起来做装饰。
见季晚晚像个小孩一样捡这玩意,顾征又嘱咐了一句:“看着点手边,别让蛇咬了。”
“放心,我会注意。”
季晚晚觉得捡这玩意还挺上头的,不一会儿就装了半篓了:“嘿嘿,我这不也挺能干的嘛。”
顾征把一整包草扛到肩上,看着她手里那半篓松树球,好像在做对比。
季晚晚从他眼里感受到了揶揄。
“你真讨人厌!”
季晚晚背着小篓走在前头。
“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又讨你厌了。”顾征说话带着笑意,一脸欠揍的:“我帮你拿?”
季晚晚留下一个生气的背影。
顾征在后面喊:“下山慢点,别把腿给杵坏了!”
季晚晚留下一个步伐稍慢的生气背影。
顾征跟在她身后,一块儿回了知青所,季晚晚指挥道:“你把这包也一块儿放那屋去。”
顾征帮季晚晚把两包草都搬进了知青所的柴房,季晚晚道:“你再不用送来了,赶紧给你自己搂点吧,明年咱们可别没柴烧饭吃了!”
“好。\s.h′u?q·u?n′d_n¢s..^c,o·m-”
季晚晚去厨房倒了碗水喝,把自己的缸子递给顾征:“你喝不?”
顾征抿抿唇:“不喝了,我们上山吧。”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没事,等你走了我再洗洗杯子呗。”
顾征是不好意思,但是听季晚晚说要洗杯子,脸就黑了:“你真讨人厌。”然后扭头走了。
季晚晚:“......”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季晚晚陪着顾征上了两趟山,就举手投降了:“吃完午饭你自己去吧,我就在山脚挖点野菜就行了。”
顾征道:“那你找人多的地方,别单独一个人。”
“没问题。”
晚上季晚晚给顾征蒸了他心心念念的发面包子,顾征吃完又上了山,一点都没歇。
季晚晚则回了知青所,彻底在炕上躺着不动弹了。
她本来还想帮谢丽娟她们再做点饭,但一坐下腿就软了,懒得动,根本起不来。
谢丽娟几个回来也累得够呛,而且今天确实搂得比去年多了不少,她们打算吃完晚饭就不出去了。
再上山,估计就下不来了。
“今年咱们五个搂了十个大包两个小包,晚晚也弄了两大包回来,明年咱们肯定不缺烧的了,只要下工的时候顺手拾点回来就行,不用发愁。”唐又晴很高兴,觉得形势一片大好。
大家都很高兴,做完饭还用大锅烧水,一人一盆热水把身上擦了擦,打算睡个好觉。
八点来钟,大家都在炕上躺着准备睡了,外头又有人在叫季晚晚。
“顾征这么晚来干什么?”谢丽娟起了身。
季晚晚穿鞋走了下去,给他开门。
“我留了足够我烧的,这些给你,要是以后不够,我再想办法。”
顾征把草放在门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