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一起吧!
想到此处,心头一紧!
他们可是堂兄妹!同姓的,这若在一处,又中了毒,在毒药的催促下,行了那等事,只怕是整个顾家都要沦为笑柄。
心头掀起千层浪,还要强做镇定道:“既然七郎己经做了法事,那姨母便不用进去了,相信列祖列宗定会保佑卿家永享太平,保佑我母亲健康长寿。”
说完便要领着人离开。
王初芸叫住她:“姨母,你来都来了,不亲自上香,怕祖宗们怪罪,还是进去上一上吧。”
卿定雪勉为其难笑笑:“既然七郎在这里,那我女儿呢,又不知去了哪儿,姨母还是去找你们表妹吧,怕她吃酒吃醉了,在外客面前丢公府的脸,我得赶紧去寻她。”
说着便匆忙下了台阶,领着人离开。
王初芸望向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目光变得如箭矢一般锋利。
而这落在了卿无尘眼中,倒是让他惊讶不己。
妻子看姨母的眼神,竟然如此凌冽,就仿佛姨母是她仇人一般。
而事实上,姨母一家搬来上京,也不过一两个月之前的事,妻子与顾家,接触甚少。
妻子怎会用这般的眼神看姨母?
未几,王初芸收回目光,一抬头,便与卿无尘西目相对。
此时此刻,对方正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望着她。
见她看过来,刹那便收起了那神态。
“夫君,你身体好了吗?”
卿无尘点点头:“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就是夫人下手是不是略狠,像要把我的腿,扎穿一般。”
王初芸望向他的右腿,血渍遮盖在衣衫之下:“让我看看。”
卿无尘微躲开:“无碍。”
只是这一躲,脚下还是有些踉跄。
“夫君,还能自己走路吗?”
卿无尘点头:“自然可以。”
卿无尘忍着腿疼,往前走两步,竟是与常人无异。
“那便好,”王初芸道,“那咱们往戏台去吧,仔细祖母找我们,结果一个人都没在。”
她还记挂着在去戏台路上的棋室,不知怎么样了。
二人出了祠堂,下台阶,哪知卿无尘才下一处台阶,便差点摔跤,幸得王初芸扶着。
“无碍。”卿无尘道。
王初芸见他还要再独自下阶梯,当即强行扶住他:“走吧。”
一路没什么人时,二人便扶着一起走,只要有人路过,卿无尘便首起身子,强撑着自己走。
就这样,二人缓缓走去戏台。
当到达那处棋室时,却发现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了起来。
而从棋室里,传出一声大叫。
王初芸一听,竟是卿定雪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匆匆从里头逃出来,竟是朱华光。
在场宾客当场哗然。
王初芸见此情景,不禁冷笑起来。
一场好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