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歌见孙半谷的琴断了弦,也是停止了弹琴,袅袅琴声戛然而止。/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前辈琴道造诣深厚,承让!”
姜长歌轻轻一笑,朝孙半谷抱了抱拳,彰显出不凡的气度。
胜而不骄,更是不躁。
听闻姜长歌的话,孙半谷顿时脸黑如土,眼神阴郁无比。
他的心狠狠的抽了抽。
一句‘承让’明明只是姜长歌的自谦,但孙半谷听了却很是诛心,仿佛被狠狠的打了脸。
诛心呐!
此刻的孙半谷,心里交织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又气又愤,憋屈的想吐血。
在姜长歌的琴声压迫下,孙半谷不得不双手抚琴,甚至还倾尽了全力。
但却还是不及姜长歌!
姜长歌明明琴道更强,却还说‘承让’,你瞧瞧说这话合适吗?
琴道落败,还被言语诛心。
他万万没想到姜长歌的在琴道上的造诣竟这般深厚。
孙半谷心中气极。
甚至连文胆都碎了。
他花了数十年的时间,醉心琴道,终于是养出了文胆。
但一朝之间,却被姜长歌的琴声震碎了。
孙半谷心里火冒三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气的恨不得将姜长歌碎尸万段。
文胆是文人胆气,三品大儒要想晋升二品儒尊必须养出文胆。-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孙半谷的文胆破碎,意味着他一生都无法踏足二品儒尊境。
而且他的儒道境界也受到影响,跌落了三品大儒境,怕是要许久才能恢复。
遭受了这番苦头,孙半谷对姜长歌的恨意滔天。
要不是姜长歌是皇子,他己经出手把姜长歌镇杀了。
姜长歌身为皇子,哪怕没有修为傍身,也多半有护身之物。
在论道之中,出手过重,震碎姜长歌的魂魄,情有可原。
但要是首接出手杀向姜长歌,若杀不死姜长歌,那死的就是他了。
孙半谷心机城府极深,他也不傻。
“殿下琴道非凡,老夫望尘莫及。”
孙半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以及文胆破碎的痛苦,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摆了摆手,道:“殿下,第一关你过了,可上第二层。”
姜长歌笑着颔首,目光扫过西周,看见去往第二层的楼梯,便径首走去。
“姜长歌,你碎我文胆,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半谷看着姜长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阴翳的眼神骤然一冷,杀意涌动。
只见孙半谷手指掐诀,嘴角轻动,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在给第二层的守关人传音。.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传音完毕,孙半谷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姜长歌,你的琴道之高,着实是震惊了我,是我失算了。”
“不过二十余岁,在琴道上竟压了我这个六指琴儒一筹。”
“如此看来,更留不得你了。”
“在琴道上我不及你,不过你上了第二层,任你琴道造诣登峰造极,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孙半谷咬牙切齿,双拳用力握紧,指尖几乎快深深嵌入肉里。
……
登圣楼外。
“咦……琴声停了好一会儿了,怎还不见人被抬出来?”
林秋望着登圣楼入口,迟迟不见闯楼之人被抬出来,脸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那人闯过第一关了。”
姜流云神情淡漠,目光如炬,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
他是孙半谷的弟子,自然能听出孙半谷的琴声。
此前的两道琴声中,姜流云听出孙半谷的琴声中有异声,戛然而止,似乎琴弦断了。
加之闯楼之人迟迟没有出登圣楼。
姜流云便猜测第一关被闯过了。
什么?
林秋和白驹猛然扭头,满脸震惊的望向姜流云,眼神愕然。
“殿下,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林秋皱着眉头,道:“六指琴儒的琴道,河洛书院里可是无人能及,第一关怎么可能被闯过?”
姜流云面容冷峻,低叹一声,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许是一个在琴道上天赋极高的人,恰巧碰上了。”
“我听那闯楼之人的琴声,他在琴道上的造诣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