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难道就是齐羽？

解子渔不动声色地打量，眸光落到饭桌上放着的那排盒子上，盒子盖被打开随意丢在一边，她稍走近些就能看清里面的东西——七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头。

解子渔抬头又低头，将人头的脸瞧了个真切，她心中大骇，伸手去摸，却发现这东西真是人头，而非什么逼真的石像。

她看向无邪，竟有那么一瞬不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认识那个。

解子渔并没有率先开口，她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走到秦岱身旁坐下。

“秦老板，您来早了。”张家人中最为年长那位开口，他叫张隆半，看见秦岱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姓秦吧，张先生。”一条陈旧的木板凳，愣是被秦岱坐出宝座的架势。

“您不认得我，我却认得您。”张隆半侧目看了张海杏一眼，“我们是初见，你们却是旧识。”

秦岱目光落在张海杏身上，对方靠着饭堂的木墙懒散地挥手，“好久不见啊，张海渔。”

解子渔此前并未将张海渔、张海楼的故事告诉秦岱，此时陡然被人掀开一角，心中骂得再脏面上也只能强装镇定，“挺不想再见的。”

张海杏笑了一声，朝张隆半耸了耸肩，“二叔，这位我可搞不定。”

张隆半没有就此多言，“既然秦老板提前到了，那我们先来谈谈合作吧。”

解子渔早就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原本想待着当个背景板，余光却瞟见无邪被人从饭堂另一侧带了出去。

这家伙站队也不知道跑快点儿！解子渔无奈，伸手在背后戳了秦岱两下，也起身出去了。

见解子渔要走，张海杏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饭堂。解子渔追着无邪而去，几人七拐八绕，进了一间卧室。

“无邪哥，你未免太好带走了些。”解子渔进屋就叹气，她靠着木门，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屋里那个和无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只要有合适的饵料，不愁鱼儿不咬钩。”那人闲适地撑着手，“你说是吗，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