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告诉我让我来,现在又劝我不要进去,玳瑁,你带我来旅游的?”解子渔没什么怒气,推拒拉扯这种法子对她这种好奇心不重的人不起作用。*天~禧?小¢说/网` ,首¢发*
“主要是之前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这么深。”秦岱这话显然是糊弄鬼的,西沙海底那些资料他早就看过,不可能五年过去才突然灵光一闪想明白其中内情。
“很危险?”解子渔认真地询问。
秦岱点头没作声。
“行啊!那我们回去吧,反正这些天逛得也差不多了。”解子渔在某些时候的确喜欢反其道而行之,但眼下这情况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秦岱当然知道解子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有诈,他叹了口气,“别气了。”
“雪山咱不进去,但可以在这儿等他们凯旋。”
“你一个大忙人能有这时间陪我等?”解子渔敏锐察觉秦岱话中透露的信息。
“反正公司有人操心,偷得浮生半日闲,没什么不好的。”
解子渔知道秦临是秦岱手下的得力干将,有他在美国操持秦岱的确不用太担心,但此时此地对方用这般戏谑的口吻将这事儿说出来,明显是意有所指。
她挑眉看向秦岱,“因为公司有人操心,所以就把你这大少爷派来干小伙计才干的活儿?”
相识五年,在美国三年,解子渔没见过秦岱的亲友。.萝?拉-小¨说/ -首/发^这或许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没必要引荐,但连听都没听人提起过就委实奇怪了。
秦岱家大业大,安静这种老牌公司不可能是他白手起家能进的,故而其中必然存在某种利益关系。至于是子承父业还是有其他势力裹挟,暂且就不得而知了。
“这怎么能叫小伙计干的活?”秦岱漫不经心地笑,“世界的极限可是很重要的秘密。”
很重要的秘密你选择守在墨脱不进雪山?解子渔霎时明白,秦岱来此根本不是自愿的。
她就说这家伙明明只对回环感兴趣,怎么突然又找起了长生。
可如果他不是自愿的,以秦岱的地位,谁能强迫他?又能用什么让他乖乖听话?
“玳瑁,如果我说我一定要跟无邪他们一起走呢?”解子渔此时才明白秦岱为何要反驳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言论,他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真切清楚自己在整件事里的渺小。
这一点解子渔也深有体会,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她来墨脱走一遭有何意义呢?
“如果你非要去,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秦岱看着解子渔的眼睛,话说得很认真。
“我倒是不知道我有这么重要。”解子渔被他这话惊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这明显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他让解子渔在无邪和自己之间选一个。
“回环的事不能冒险,我可以陪你走到康巴落神湖。”
那后面的路呢?秦岱没说,但解子渔心中己有答案。
“行啊,也看看雪山里的神湖是不是比镜湖更漂亮。”她欣然应下,心中是否有什么盘算,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人敲定了行程,喇嘛庙里突然传来消息——无邪下山了。
这是七天来的首次,他此次下山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与一张纸条有关。
无邪先前在天井闲逛时发现了一个与张麒麟极其相似的背影,转到那人正面才发现那其实是个石像。有人替石像披了冲锋衣戴了防雪帽,从背后看去很难发现异样。
无邪凑近仔细看那石像,其整体雕刻得并不精细,非要选个最细节的部分的话那就是它的脸。
无邪细细摸过石像脸上的纹路,试图以这种方式理解雕刻者的意图。很快他就发现,这个石像雕刻的脸,就是张麒麟的脸。
张麒麟的脸相当有特点,即使落在一张石像上,无邪也不可能认错。而最让无邪在意的不是这张熟悉的脸,而是脸上的表情——他在哭。
哭泣的张麒麟,这个认知让无邪有些无所适从。他蹲在一旁一根根地抽烟,首到烟抽完才起身。他想脱掉那件冲锋衣去找大喇嘛,手一抓就沾了满手灰,这件衣服在石像上披着有段时间了。
根据冲锋衣的材质和款式,无邪断定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三年。在雪山里为一个石像披衣服,这个行为幼稚得可怕。无邪认为这并非某个人的心血来潮,他将冲锋衣带走,试图从里面找到些线索,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全对。
从冲锋衣内袋里,无邪找到一张用防水袋包起来的纸,上面用德语写着几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