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通道打通,几方人马进发。-r¢w/z+w¢w\.*n,e·t_
解语臣带了解子柳和群天,剩下的伙计由解书致带着留在营地策应。张海侠让道士留在地底营地,自己带了个勘察队的女队员,这姑娘姓董,叫董怀杏。
无邪、王胖子和张麒麟也跟着他们,不过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一伙人。
秦岱的人就多了,他手下来救援的人本来就多,此时派了十五人往里进,领头的青年男人瞧着是个混血,叫秦临,应该是秦岱的同族兄弟。
秦临,秦岭,这名字放这儿还怪契合。
穿过金墙,内里空间一片漆黑。巨月早己投入火海,黑水崖也因高温褪色,狭窄的路上一层层的全是阴蜱尸体,人踩在上面跟踩在干燥的沙子上差不多,走起路来都是沙沙的。
这倒省了他们些许功夫,张海侠领着人一路往下,到了截断的石板处就搭了绳子索降。半圆平台处己经没了火油,烈火在各处留下痕迹,但并没有损毁金枝林全貌。
都说烈火煅真金,尽管金枝林不是金子造的,但经过几日的火煅,光照过去,瞧着更亮了。
穿过金枝林,顺着台阶往上就是美人头组成的鬼车阵。
原本张海侠领着众人绕开鬼车阵往虚门隐道走,但张麒麟看着排列整齐的美人头突然停了脚步。·d+q·s-b¨o-o·k·.*c′o\m′
“小哥,怎么了?”王胖子走在张麒麟后面,见他眼睛往鬼车阵瞟,忙上前一步问道,“发现什么了?”
张麒麟不语,只是迈步走进鬼车阵。
他这样子不像没发现,众人都停了脚步往这边看。无邪忧心,想去问问,但被王胖子拉住,对方示意他稍安勿躁。
无邪只好耐着性子等在一旁,只见张麒麟看了半晌,突然伸展肢体,动作连贯、时刚时柔地跳起了舞。
“小哥?”无邪轻轻喊了一声,尽管知道张麒麟很厉害,但忧则怯,难保他不是被鬼上了身。
自幼学习戏的解语臣最先认出张麒麟的动作——娱神舞。
娱神舞是汉族最为古老的祭礼,形式多样,通过祭神跳鬼来驱瘟避疫、表示安庆。传说强大的祭司能够通过娱神舞与神建立联系,听取神意。
此时的张麒麟穿着最简单的服饰,与诸多故事里神秘的祭司毫不相像,但他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沉浸在神鬼的世界里,与那十颗美人头一般带着癫狂怪异的美感。
“天真,小哥不会真中邪了吧?”王胖子压着声音凑到无邪耳旁,向来是他们中邪小哥救,怎么今天小哥先中招了?
回答他的是解语臣,“这是娱神舞,他在完成祭礼。°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八角楼是祭台,人是祭品,如此大的空间就是为了祭祀山神,故而怎么能少得了祭礼呢?
解语臣侧目看向张海侠,难怪对方一定要张麒麟进来,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东西不是会找机关就能解决的。
“娱神舞?小哥这也忒全能了吧!”王胖子低声惊叹,他手撑着下巴仔细看,转头对无邪道,“天真,怎么样?咱小哥这舞还不错吧!”
无邪瞥了眼张麒麟劲瘦的腰肢,“胖子,你相机呢?”
得了提醒王胖子眼睛一亮,忙去翻包,可惜他刚打开相机,张麒麟的动作就停了。
没等王胖子哀叹,一舞结束,鬼车阵前头一米左右的位置升起一个石台,石台内部机关转动,层层打开,露出内里。
张海侠走得最快,他低头用手电照看,石台里是个一掌大的黑木盒。木盒没有明显的盒盖,只有底部有一个两指宽的小洞,常力无法打开。
“怀杏。”张海侠拿出盒子递给董怀杏,对方探手试了试,盒子里面的机关并不复杂,她手指微动,只听咔的一声,黑木盒开了。
“这东西……”董怀杏看着盒子里凹陷下去的墨色方形玉石有些摸不着头脑,张海侠却一眼认出这是什么——八角楼顶层金石台上墨玉麒麟的盖子。
“你们看石墙。”解语臣手电光打在宫殿石墙上,先前空无一物的石墙,此时竟然显现出一幅画来,与画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石门。
这石墙竟然与他们先前猜想的完全不同。
“扶桑落日,玄武负阴。”一首没怎么说话的秦临看着画上的玄武与树纹难得主动开口。
“兄弟,怎么说?”王胖子往前跨了两步,发现石门处的凹槽刚好能放下刚才黑木盒里那块形貌奇特的“钥匙”。
“日落扶桑为夜,夜为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