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瑾嘉贵妃怎么会这么快,便再次遇喜有孕了呢?”
“瑾嘉贵妃己经为皇帝生了西对龙凤胎了?”
“她如今,己经是双字封号的贵妃了,这一胎若是平安生产之后,只怕将来皇贵妃、皇后之位,便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哀家这些年苦心孤诣的阻拦,结果到最后却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终究是阻止不了她成为皇贵妃、皇后吗?”
“太皇太后,其实……”
苏纳嬷嬷张了张口,想说太皇太后何苦呢?
“皇额娘?”
“这些年,皇帝虽然未曾封瑾嘉贵妃为皇贵妃、皇后,但是瑾嘉贵妃的位份,是后宫嫔妃之中最高的,没有皇贵妃、皇后之名,但却有皇贵妃、皇后之实。”
“皇额娘您,臣妾,都是太宗、先帝的未亡人,本该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皇额娘您和臣妾,早就不应该插手皇帝后宫之事了。”
顿了顿。
太后声音细若蚊蝇,又道:“皇帝是皇额娘您亲自教导的,行事自有分寸。”
“瑾嘉贵妃、”
太后想劝说太皇太后,不必执着佟玉瑶的出身。
“多娜啊!”
太皇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悠悠。
“哀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皇帝宠爱瑾嘉贵妃,瑾嘉贵妃在皇帝心中地位无可撼动,哀家何尝不知呢?可是哀家就是不甘心,太宗一朝,皇后是哀家的亲姑姑,哀家虽说没做过皇后,但却是母后皇太后。”
“先帝一朝,福临的两任皇后,都是来自咱们蒙古科尔沁的。”
“董鄂氏是逝世后追封的,佟氏在先帝一朝只是个不怎么得宠的小福晋,皇帝登基这才尊封为母后皇太后,而且佟氏身子不好,在皇帝登基的第二年便早早去了。”
“哀家就想着,大清的皇后应该是咱们蒙古科尔沁的女子来做的。”
“哀家、”
“这么多年,哀家真的错了吗?”
太后闻言,愣了一下后,低着头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皇额娘您,岂止是错了。
是大错特错!
错得离谱。
先帝、皇帝,对咱们蒙古科尔沁的女子什么态度,皇额娘您心里头难道不知道吗?先帝一朝,静妃姑姑,臣妾在先帝的后宫里头就是摆设。
皇帝这一朝,这二十年来,皇帝对蒙古科尔沁来的嫔妃,恩宠平平。
皇帝允许蒙古科尔沁来的嫔妃,怀孕生子,己经是仁至义尽了,皇额娘您竟然还妄想大清的皇后之位,是蒙古科尔沁的世袭罔替,绝对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