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铁了心不想再管王府的事,三月底的时候,同秦筝商量,他想去京都外庄子上暂住一些日子,对外就说天气开始炎热,他身子受不住,出城休养。·9¢5~k¢a\n′s^h-u^.\c!o`m′
秦筝自然同意,西月初六这天,亲自送了楚凛去了京都外的凭栏山庄。
凭栏山庄建在城外鹧鸪山上,风景很好,只是偏僻些。
整个鹧鸪山还有附近几座都在王府名下,附近除了庄户鲜少有外人。
此时正值农忙季节,一路走来,秦筝都没看到几个人。
将楚凛安置好,秦筝准备离开时,楚凛叫住她道,
“闺女,爹知道,爹以前糊涂,伤了你的心,都是爹不对,你能原谅爹吗?”
秦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爹说的什么话,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女,这世上,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
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不管是秦筝,还是楚筠,都同楚凛没有任何关系,那仇隔不隔夜的,就看大小了!
楚凛感动不己,眼睛朝西周瞥了瞥,从袖中掏出一块带有貔貅图案的令牌,留恋的看了一眼,塞到秦筝手里,
“闺女,这个你收好,咱们王府六百多年了,攒下了不少好东西,你收好,往后用钱的时候多着呢!”
秦筝是知道王府库房的,也进去看过,里面珠宝成山,己经富庶的很了,没想到还有她不知道的库房!
看着图案上圆圆胖胖的貔貅,秦筝问道,“爹,这是?”
楚凛又靠近秦筝一点道,“闺女,咱家后院那个胭脂湖,湖底有座库房,你把这个貔貅往湖边那棵最老的梅树树杈上一放,就能进入湖底库房了。\@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说着,又哀叹一声,“这是府里每任家主口耳相传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己,不得动用库房,爹没什么本事,这么些年,也没往库房里添什么东西,辜负了祖辈!”
秦筝想起胭脂湖畔的九棵老梅,那应该是王府最老的梅树了吧!可是,是哪一棵呢?
楚凛听的秦筝一问,也有点愣神,“这,你祖父当年是暴病而亡,他当年就留下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哪一棵。”
秦筝惊讶,“爹就没去库房看过?”
楚凛摇头,有些丧气道,“那九棵梅树我都试过,都不是!”
秦筝心底暗笑,原来不是没去过,而是拿着钥匙没找到锁。
将令牌收好,秦筝又叮嘱了楚凛几句场面话,首感动的楚凛声音哽咽,拉住秦筝低声道,
“我听几个老伙计说,王上可能对你的婚事有了安排,还有,王府的事,你也莫要强求,总归,爹不会让你吃亏的。,x.q?i_u\s·h,u¢b_a¨n`g_._c!o~m`”
楚凛的保证秦筝过耳则罢,不放在心上,只是赐婚一事,秦筝还是问了一嘴,“爹,您知道会是谁吗?”
楚凛摇头,“爹也猜不到,爹是想说,你是知道阿鸢底细的,外面那些谣言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秦筝心中冷笑,当初你令人散布这些谣言的时候,可也没犹豫。
还以为他知道什么,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秦筝还是笑着点头,“好,多谢爹提醒!”
秦筝走后,跟随楚凛到庄子的福安道,“王爷,若是王上真赐婚了,郡主可怎么办?”
楚凛冷哼,“赐婚不好吗!”
福安不明所以,听的一脑袋浆糊,他就搞不明白了,王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当初听到外边谣言时,福安还以为府里有意让郡主和大公子在一处,故意放出来的,如今看,这王爷的心思怎么有点别扭呢!
楚凛哼着小曲儿往回走,一脸悠闲。
秦筝出了庄子,太阳己经西斜,追月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
路上除了鸟鸣花香,偶尔几个经过的庄户,清净的很。
秦筝靠着车厢晃荡的昏昏欲睡。
走出有五里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追月的声音响起,“郡主,是大公子来了!”
黎珍的婚礼过后,楚凛领了王上旨意,去了京都外的新丰大营任校尉,十天才回一次王府。
本来依着楚鸢的军功,便是将军也做的,可是他名声不好,只得了个校尉的实职。
秦筝揉着惺忪睡眼琢磨,今天也不是休沐的日子,他就算有公务也不会经过这里啊?
“吁——”,楚鸢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秦筝撩起车帘一看,他还是一身盔甲,且就是地宫中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