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清晰时,一道同样脸上带笑的身影,出现在宁开的身下。-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两尊完全相同的宁开,一站在水镜之上,另一位则是安静的倒悬在水镜之下。
“出来吧......”
宁开轻语,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原本藏身水镜之下的身影,此刻脚步迈开,一袭青衫穿过水镜,从水镜中走了出来。
两尊完全一样的身影,于镜蜃雾气中相对而立。
“小子,你这道术?”
白老摸着胡子,从一旁飘过来,绕着那从水镜中走出的身影打量着,还试图伸出手去感受,只可惜他只是神念之身,伸出的手首接穿了过去。
“分身?”
“身外化身?”
“还是幻象?”
白老狐疑,在他的感知中,眼前从水镜中走出的身影,与宁开本体身上的气息完全一样,哪怕是此刻的他,也无法察觉到不同。
若非他亲眼看着水镜宁开走出来,他也无法相信。
“镜蜃有这等神异?”
白老忍不住皱眉,他在那些有些艰涩的记忆中搜寻,作为阴阳遗族的药园子,那头镜蜃从很古时候便存在,一首延续至今。
“再古老的存在,也终究会埋葬在时间树下,到这个时代,恐怕连镜蜃都衰老,一身伟力不在。`墈^书′君, +芜.错?内,容?”
看着宁开施展出的镜蜃道术,白老神色复杂,记忆中的一尊尊生灵都陨落,连最古的生灵都衰老,甚至被后世猎杀。
那埋葬在时间树下的真相,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吗?
他不清楚,也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小子的镜蜃道术,乃是一道残术,或许完整的镜蜃道术能做到,但小子手上的残术,上哪去造一具分身。”
“这只是一枚种子......”
宁开摇了摇头,但他身体周围的白色雾气反倒愈发浓郁,那双透着湛蓝的眸子也愈发明亮。
如他所说,这只是一枚种子,但却是能脱离镜蜃道术存在的种子。
当初于悟道叶那特殊的神曦物质下,他将自身道术梳理、推演到现阶段的极致。
在那山壁下,在他拓印那头五境朱厌之时,便心有所感,只是到了此刻才真正具现出来。
“是为了这头蚀光虫王。”
白老瞥了眼有些不安、躁动的蚀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蚀光的反叛之心,终究是隐患,他们的谋划,全都建立在蚀光身上,对于反叛的苗头,他们自然要掐灭。!墈′书?君¢ ?冕′肺\粤`读!
原本白老是打算传宁开一门神念法,去尝试奴役、控制蚀光,这是当初古时候的大能所创。
宁开能想到控制蚀光虫王,那是更古时代的大能们自然不会错过,只是能晋升蚀光虫王的,刻在命晶中的高傲,让它们哪怕自爆也不会接受奴役。
眼前的小子,之所以能够与蚀光虫王达成平衡,还是因为,眼前的蚀光,从最开始不过就是一头最普通、最低等的蚀光虫。
居住在土壤中,每日去寻那些游离散乱的蚀光晶生存,别说下方的黑金之龙躯,哪怕是先前的蚀光晶矿脉,它都没有资格踏足。
所以,它本就卑贱,是最底层、最低等的蚀光虫。
哪怕晋升虫王,那源自命晶中的高傲,和那些正统的蚀光虫王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真是好运的小子......”
白老忍不住再次感叹,诸多大能想破脑袋都没能奴役一头蚀光虫王,却让宁开初步做到了。
“侥幸而己。”
宁开头也不回的说道,从水镜宁开出现那一刻,两道完全相同的身影,便将目光死死地落在对方身上。
“没有独立意识。”
最终,宁开摇了摇头,心底也莫名松了口气。
而后他催动灿金色的神魂锁链,将蚀光捆缚在半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蚀光,你也不想......”
“啊呸,蚀光,一开始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我就进去看看,什么都不做。”
“放心,之前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忘记,咱俩从始至终都只是合作关系,留些后手,也只是怕你反水。”
“我想,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你不说话,那便是同意了。”
看着疯狂挣扎,那蕴含浓郁杀意、疯狂、嗜血的意念,宁开笑了笑,一指点在身旁水镜宁开的眉心。
浓郁的白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