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代亦冷笑的环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仇秋身上,哽咽出声,“你们抓来了我的父母,连我的弟弟都没有放过,不就是已经定了我的罪吗?”
谢幽朋很是纳闷,“什么定罪?只是让你和仇秋一起站在真灼剑面前,对一对口供,又不是让你直接上斩仙台,这也是定罪吗?”被郑代亦的苦情戏影响的人不多,主要是一些修为低见识少的小弟子。1\3·1?t`x~t?.^c+o!m¢更多的人只是越发冷漠的看着郑代亦在台上表演。执法长老几乎要僵死在台上了。仇秋睨了郑代亦一眼,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师叔,她不愿意,那便让我一人去吧。”邓宗主没有说话,大袖一挥,被弟子捧在手中的真灼剑出鞘,由剑宗宗主牵引,悬于仇秋顶上一丈。下一瞬,郑代亦后背一紧,被一阵风踢进真灼剑下。她脸色霎时变化,正欲行动,真灼剑的气息已经笼罩在两人头上。下一刻,一位美鬃男子出现在斩仙台下。是郑代亦的师尊。“我不信我的弟子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门下之人不可无故背负骂名。”执法长老松了一口气。为了还郑代亦,还万象剑宗,还仇秋一个公道,郑代亦必须进入真灼剑下接受审判,不然……剑宗声名危矣。真灼剑笼罩范围下,虚话谎言无处遁形。“十年前,简家女,郑家主母简桐与我生身父亲合谋,剃我剑骨,转嫁继妹郑代亦,此事为真。”真灼剑轻颤。斩仙台上,宝剑发出一声悲鸣,顺着风声传遍了整个剑宗。宝剑剑灵似乎也在替十二岁的仇秋痛哭。除去这声悲鸣,真灼剑再无异动。轰!这满宗压抑的情绪,无数愤怒的视线,那一张张涨红的难以置信的脸,那一声声愤恨的咒骂,铺天盖地的宣泄在郑代亦和那对沦为杂碎的父母身上。“畜生。”“一群畜生。”执法长老本就是最见不得这些犯罪的人,他刚正不阿,守着剑宗的纲纪法规,约束着宗门上下的准则规范,以防有人吃着最好的资源,走上歪门邪道,祸害世人。他痛恨的看着那对杂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郑代亦白着脸,几乎起了一身的冷汗,“不,我不知道,啊!”语落,真灼剑扫来一道明白的剑芒,打在郑代亦的身上。只一下,皮开肉绽,骨肉分离。鲜血向四周流动,一点点朝着距离最近的仇秋的脚下蔓延。“取出剑骨,郑家夫妻未替我疗伤,将半身瘫痪的我扔在偏院自生自灭,任由郑家公子、恶仆欺凌,此事为真。”真灼剑悲泣,此事为真!“不,我,我错了。”腥臊味儿从小胖子颤抖的腿间传出,众人厌弃的离他远了些。仇秋看向郑父,郑父一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身侧的女人,抖着腿,颤着嘴皮,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是她!是她蒙骗了我!珍珍,我,我错了,我,我猪油蒙了心,我不是有意的。”“放屁!你他娘的畜生一个,你是畜生里的畜生,最大的大畜生!我呸!”谢幽朋下意识的朝这声中气十足的骂声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结果骂的人太多了,一时之间没找到是谁,他轻咳一声,忍着笑,“剑宗弟子就是心直口快了些。”“……”台上的剑宗长老真的没心情顺着谢幽朋的话说了。他们不想跟弟子一样骂身边这三、四个畜生,他们只想提剑砍了他们,以全剑宗的声名。仇秋看着极力和那个女人撇清关系的男人,“真的吗?”“真的,是真的。”郑父以为自己的话奏效,连眼睛都变亮了,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了喜色。他知道,今天如果不能讨好仇秋,自己,自己一家人,连带着郑家都会死的凄惨。仇秋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道:“父亲,这里还有些空挡,你进来说。”她那么真诚,那么懂事,那么憧憬,她说。“你进来,再说一遍,若你真是被骗了,我便原谅你。”郑父笑容一僵。郑父身后,被他毫不留情抛弃的简桐见状哈哈大笑,她知道,仇秋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今天,她一定会死,可她见不得郑父这副恩将仇报的样子。“去啊,你快去啊,去和你的好女儿说,你是无辜的,你是被我欺骗的,你是一个好父亲!哈哈哈哈哈,你去啊!”郑父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回头,猛地蹿到了简桐的身上,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贱人!毒妇!都是你!都怪你。”简桐被他打倒在地,可她到底不是凡人,更不是不会还手的无力妇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