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枭寒和于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于强忽然问道:“少爷,绛影是否是沐冉小姐?”
“从遇到绛影以来,有太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说,您在抓到绛影那晚,以及绛影逃走之后都喝的酩酊大醉,而大家口中无情内敛的绛影竟然在自己家中被擒,而且在看到您伤口裂开时,她还气急败坏的边数落您边为拧包扎,这些事都让我心生怀疑,不过,最后让我更加肯定的是绛影就是沐冉小姐,是您与她练手对付那名外敌将领的那一刻。/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虽然沐冉小姐失踪时,我只入柳府两年,但也多次看过您们练剑,您与绛影之间浑然天成的契合,除了沐冉小姐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人做得到。”
“相信你会跟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柳枭寒问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这是当然---”于强欲言又止地顿了顿。
“想说什么呢就说吧!”
“您真的要放弃沐冉小姐吗?她为您包扎伤口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温柔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沐冉有她自己的心魔要克服,如果现在硬留在她的身边,只是徒增彼此的伤害,我怕日子一久,会把原有的感情也消磨殆尽。”柳枭寒朝皓月居的方向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山峦起伏,他转身对于强说:“我等着她回来找我。”
临安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徐伯人未到,声先到,兴冲冲的跑进前厅,柳枭寒和于强跟在他的身后,对他的大惊小怪抱以微笑,他们不过才出门个把个月而已,又不是像上回一打仗就是半年。
在前厅对弈的柳允与香荷一听到徐伯的嚷嚷,连忙走到门边。
“枭寒,你总算回来了。-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柳枭寒才踏进门槛,就被他的爹娘包围住,香荷更是拉着他上下打量。“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二娘,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爹,家里一切都好吧?”
“你赶了几天的路,大概也累了,晚膳的时候在同你说。”柳允又犯了爱卖关子的毛病。“对了,前几天你的手下跟那个什么文清洪的,他们已经向皇上禀明了以其人,皇上特准你休息几天再进宫面圣。”
“爹,皇上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绛影?”
“你还在怨恨他送你一刀吗?”不知内情的柳允取笑儿子,“依照文清洪的说法,我觉得绛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皇上认为他数次潜入朝廷命官宅邸行窃,又伤了潭州知府,无视官威,王法,本当重罚,不过念在他退敌有功,所以前帐一笔勾销,但下不为例。”
“绛影伤了叶亨?我看那家伙好好的,哪像是受伤的样子?”他好不隐瞒对叶亨的厌恶。
“你不知道?”柳允慢条斯理的啜口茶,再度开口时带着一抹笑意。“那个绛影真是古灵精怪,他在叶亨的胸口用剑写了一个‘畜’字,而且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使那个伤痕就像是烙印一样,大概除了把胸前整块披撕掉以外,没有其他法子将它弄掉了。”
“原来如此。”留你小孩想象叶亨的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难怪叶亨会这么恨绛影,以至于不惜一切要毁掉她。不过,他不喜欢乐沐冉看到其他男子赤身裸体,纵然是叶亨那个糟老头子。
想到乐沐冉,一抹阴影闪过他的双眼,他该不该跟爹娘说实情?而且,他要怎么启齿?方才听爹提到绛影的语气,似乎对她没有反感,但若他知道绛影就是他爱徒时,他又会怎么说?
捕捉到儿子阴郁的神情,香荷误以为柳枭寒是因为长途跋涉而疲倦,因此对着柳枭寒说道:“枭寒,回房梳洗一下,等晚膳时二娘再叫你。!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呃---好,我先回房了。”柳枭寒的确需要时间想想,唉---小沐冉,你真是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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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枭寒面对着餐桌上一盘盘他爱吃的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犹豫着该不该将绛影就是沐冉的事据实相告。
“枭寒,胃口不好吗?你的筷子几乎没有动过。”看着心事重重的儿子,香荷关心地问。
恍惚中听到香荷的话,柳枭寒连忙回神应道:“我---我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一时忘记吃饭,二娘,你跟爹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柳允跟妻子交换一个兴奋的眼神,倾身对柳枭寒说道:“前些时候咱们在鄂州的探子来报,说是找到了乐兄跟嫂子了,他们两人隐姓埋名在当地的一个偏僻村落里,若非探子无意间得知他们在寻找沐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