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南---”磁性的声音又响起,江墨循看着她抚在他发上的手,说道:“悠南,你的手上好多的血污---我头发脏了---”
一句话,立刻惊得她后退一步。*x-i,n_x¨s¨c+m,s^.¢c\o′m\
“我---我去屋里看看有没有清洗的地方---”像是被他看穿了某件心事一般,她急急的往旁边的屋子而去。
水边,江墨循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方才的种种模样,不由得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有反应了,她刚才脸红了!
看来,他这招‘美色诱惑’可是相当成功的!好,接下来他会再接再厉,为了她而极尽一切---
呵呵呵---呵呵---嘻嘻嘻---
久不曾出现的无赖笑容又再次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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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关门,安静的环境中更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很快,很急---
是因为他吗?无赖般的男子,却偏偏有着最清美最动人的姿容,还有那忽而稳重忽而可爱的个性,这所有的特性,组成了独一无二的江墨循,那个对她说喜欢的江墨循。
答案,真的是显而易见,她已经---无法再逃避心底的感觉了。
对她来说,江墨循不仅仅是徒弟。
往日的一幕幕渐上心头---
可爱的少年成长为清美的男子,虽然他向来都很不愿意做她的徒弟,但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开,那次她接受边水城一位被她治愈的病人的好意,前去青鹤楼喝茶,结果才喝了片刻,他便挺着一张不高兴的脸出现,还把对方给吓跑了,又有一次她上山去寻找珍稀药草‘诸仙草’,不慎滑入崖底,后来为了研究‘诸仙草’的生长环境干脆三天不出山,结果他竟是三天三夜都未合眼,漫山遍野地寻找她---
回想,与他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次都回忆到最后,发现他总是在她的每一个记忆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很多事,早已埋入她的骨血,深入她的骨髓。
当今日,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背去为她挡那尖锐的狼牙时,内心的那种激荡才让她明白,江墨循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没有他,在爹爹失踪后,她熬不过这四年!
没有他,她不会发奋潜心研究医术,获得如今的荣耀!
没有他,她的生活将是一片单调的黑白,不会知道随意的快乐大笑,偶尔的玩笑吵闹,一瞬的深邃眼神,还有那无法言语,无法表达,无法替代的心悸触动---
曾几何时,他---江墨循,竟然已在她的心中变得如此重要了?
江墨循啊---原来,一直被照顾被温暖被呵护着的人是自己。
长长的叹息,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所有心思,然而,她只认为---也许从此刻起,她应该诚实一点,再豁达一点,一切事情,只顺着自己的心去进行,也许会更好。
揣着如此的心思,她在屋里查看了一番。在里屋的一间暗房里的屏风后,她发现到一个精致的玉砌方形水池,水池很小,仅有展臂之距,但新奇的是有一道冒着热气的细小水柱自水池边上的竹筒中源源流着。
看来这时一个供女子使用的浴池。
闻闻满身的血腥味道,易悠南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御史便不再犹豫,解下衣衫,跨入到温热的水中。
将衣衫略微泡水清洗后,她把拧干的湿衣家在了屏风上,然后细细地清洗着发上手上给沾染的血污。`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正当她将整个身子泡入水中时,听觉敏锐的她忽闻一阵压低的细碎脚步声,不一会儿,暗房的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闪入。
易悠南的身子顿时一僵,她担心的倒不是这里的主人回来发现到她,她只是怕进来的人是---江墨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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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竟然在我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来---”江墨循接着优良的听力,在屋外水边及早地发现到有人正在开启通往这一地下庭院的机关,御史只好抱着一副,急急的进入屋里,想找到他的师傅,然后一起想方法应付下面的事。
而他哪会料到,让他找到师傅的时候,竟是如此尴尬的一幕。
暗房的屏风后,光线明显不足,只在屋子顶部开了一个小孔。幽暗的光线下,眼睛需要好一会儿才能适应并较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