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车白银从石见银矿运出时,陈俊站在矿洞口,看着这个被挖空的山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l!u~o-l¢a+x!s_..c¨o^m/
秦二牛递上账册:“国公爷,这是今年第三批运回大景的白银,共计八百万两。”
“还不够。”陈俊用马鞭轻敲掌心,“告诉矿工们,再往深处挖。就算把整座山挖穿,也要把最后一块银矿石都抠出来。”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衣衫褴褛的矿工被武士押送着走向矿洞,他们脚上的镣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那是?”
“回禀国公爷,是上月反抗征调的农民。”秦二牛咧嘴一笑,“按您吩咐,反抗者全家充作矿奴。”
陈俊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京都方向。
“织田和德川的使者到了吗?”
“已经到了,正在别院等候。”
别院内,两位使者正襟危坐。织田家的使者额头渗着冷汗,德川家的使者则不时偷瞄门外。
当陈俊的脚步声响起时,两人同时跪伏在地。
“起来吧。”陈俊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听说你们两家又在尾张打起来了?”
织田使者急忙道:“是德川家先……”
“放屁!”德川使者打断道,“明明是你们……”
“够了。′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陈俊轻叩桌案,两人立刻噤若寒蝉,“本国公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但耽误了矿山的开采……”
他故意拖长声调。
“不敢不敢!”两人连连叩首。
陈俊从袖中取出两份文书:“这是新的矿区分界。织田家要保证甲斐金矿的产量,德川家负责佐渡金山。”
他随后补充道:“若哪家产量不足……本国公不介意换个大名来坐那个位置。”
当夜,陈俊在密室召见了第三个人——岛津家的密使。
“听说你们在九州发现新的金矿?”
密使恭敬地呈上地图:“回禀国公,就在此处。但大友家……”
“不必担心大友家。”陈俊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明日会有人送三千支铁炮给你们。记住,每月白银不得少于五万两。”
密使刚退下,秦二牛匆匆进来:“国公爷,出事了!石间金矿发生坍塌,死了两百多矿奴。”
陈俊眼皮都没抬:“从战俘营再调三百人补上。”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把矿难消息透露给皇室。”
三日后,皇室派果然借机发难,指责织田家虐待矿工。
双方在朝堂上剑拔弩张,差点当场拔刀。·s·a_n,y?e?w~u/.+n¨e~t′
后小松天蝗缩在御座上,求助地看向陈俊。
陈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既然皇室如此关心矿工……”
他放下茶盏:“不如把石见银矿交给皇室直接管辖?”
织田使者脸色大变,皇室派的大名们也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后小松天蝗擦着汗说。
陈俊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各方互相猜忌,却都不敢真正触碰核心利益。
……
京都,御所深处。
后小松天蝗跪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手中攥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是织田家送来的,内容很简单——
“陛下若想重掌大权,三日后子时,开西城门。”
他猛地将信纸揉碎,丢进炭盆。
“陛下,真要这么做?”身旁的家臣低声问道。
天蝗沉默良久,终于咬牙道:“朕受够了……陈俊把朕当傀儡,把倭国当矿场!再这样下去,倭国迟早被他挖空!”
老宦官叹息:“可若失败……”
“不会失败!”天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织田、德川、岛津三家已暗中结盟,只要陈俊一死,大景军队群龙无首,必乱!”
三日后,子时。
西城门悄然开启,一队黑影无声潜入。
为首的武士摘下蒙面,正是织田信忠——织田家的少主。
“陛下。”他单膝跪地,“兵马已备,只等信号。”
后小松天蝗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按计划行事。”
然而,就在织田信忠转身的刹那——
“砰!”
一声弓弦响,织田信忠胸口当即中箭,踉跄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