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云渺身体烫的像发烧一样,话都说不利索了, 又羞又恼,心中后悔不迭。+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她跟他计较这口头上的得失做什么!
急忙解释,“刚刚是我说错了,是我胡言乱语,我收回那些话。”
她告饶的声音又轻又软的,像羽毛在心里头来回撩拨,让人上瘾。
玄则奕想按着她,一直听她叫唤,却又知道时机未到,在她手快要被掐疼的前一刻,松开了她。
“说错了便好。”
他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你死不承认,本王只好多脱一层让你……”
“玄则奕!”
云渺抱着兔子,唇咬的通红,“我饿了。”
玄则奕终于止住话音,眼底晕出得逞的笑意来,“好。”
……
甲子日,诸事皆宜。
利婚贞,利造房。
千里之外,明州城大喜。
苍穹碧宇,歌舞升平。
糖窠子和铜钱跟雨季的雨一样,不要钱的往外头洒。
明州大街小巷皆挂着红绸,孩童追逐打闹着去满街的红纸底下寻找那花生与红枣。
今日,是堕王府迎娶侧妃的日子。.q!i`s`h′e\n/x·s..!c,o_m·
侧妃娘娘声名不显,似乎不是什么明州城的大户人家,可有小道消息说,这位侧妃娘娘与那位名震商界的林公子,是同一个人……
“这不可能!”
围观的一个蓝衫大汉,抽了一把手中的旱烟,吐出一团烟圈来。
看着那即将靠近的接亲仪仗,连连摇头,“女子本弱,生来就是后宅里娇养的花儿,银钱生计让咱们男的去谋求便罢了,何苦自己出来抛头露面,还顶上个男人的身份?”
一旁的长髯大汉也认同他的话,“就算有关系,应该也是那位林公子的妹妹吧,能研究出橡胶这种东西的才子,怎可能出身微末?应该是某个隐士家族,家里必有姊妹兄弟。”
“是啊,咱们王爷迎娶这位侧妃娘娘,估计也是看重林公子的才华了,只要林公子的商行一直赚银子,这位侧妃娘娘在堕王府的地位就能稳如泰山!”
……
人群熙熙攘攘的议论暂且不提,坐在喜轿里头的林曼诗,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正红色的嫁衣,也不是凤冠霞帔。
侧妃虽有妃位,却只是个妾罢了。
一切礼度,都要比照着正妃往下一等,将来生出的孩子……也只是庶子。
还有这裙子。
红色盖头下,妆容精致的林曼诗手指微勾,抚摸着自己的嫁衣,眼底闪过一抹厌倦和疲惫。
她身上这嫁裙虽是金线绣的,可绣的不是凤凰,而是孔雀。-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
明州以孔雀为尊不假,可在她的心里,只有凤凰才是天底下最尊贵女子的象征。
曾几何时,她也盼着能够在京城里,身穿凤袍,十里红妆,嫁给此朝最有权势的男子,不枉自己带着一身经商的本事,穿越一场。
可这一切,都被云渺给毁了。
若没有云渺,她怎会被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京城?
若没有云渺,她怎会惹恼摄政王?长春侯府又怎会覆灭?
若没有云渺,她何至于蜷缩在明州这个荒僻野蛮之地,跟堕王玄赫权这样的人混迹在一起,成了他的侧妃?
嫁给玄赫权,她其实是不甘心的。
就算嫁给玄昭安那个稚嫩的帝王,都比嫁给玄赫权强。
毕竟帝王名正言顺,而玄赫权只是一个被流放西南的堕王,就算将来造反成功,他的名声在史书上也不会太好。
可她没办法了。
京城她回不去了。
玄赫权虽然欣赏她的才华,却也贪婪。
他怕她这个会赚钱的金貔貅跑了,礼物不断不说,更是投她所好多次设宴相邀,只为俘获她的心,好让她成了他的女人,在他的王府里专心为他赚钱。
到后来,竟丧心病狂到想要通过药物强要了她。
吊在口边的肉,这群姓玄的男人又怎会轻易放走?
林曼诗清楚,只要她还想借堕王的势,只要她还想在明州发展,便逃不了这一关,终究要委身堕王府。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