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的表情更是精彩,从胜券在握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煞白。?§?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人呢?”她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那个奸夫呢?!”“什么奸夫?”慕悠漓蹙起眉,似乎完全没听懂,“你们深夜闯进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说这些胡话?”“不可能!”唐陨枫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吼道,“肯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狗东西给我搜出来!”一群家丁如狼似虎地扑了进来,叮叮当当一阵乱翻。他们掀开了桌布,检查了衣柜,甚至连屏风后面都看了个仔细,最后,有人粗鲁地趴在地上,连床底都没放过。结果,除了一只吓得瑟瑟发抖的绿梧被从屏风后揪了出来,以及床底下厚厚的一层灰,什么都没有。“没、没有。”家丁结结巴巴地回报。“怎么会没有?”刘如意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她猛地看向床底下那个被绑着的家丁藏身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她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计划败露了。不,比败露更可怕,是对方根本毫发无损,而她们却像一群跳梁小丑,在这里上演了一出荒唐的闹剧。唐陨枫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看着一脸无辜、甚至还带着几分受惊模样的慕悠漓,只觉得一股邪火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一旁的僧人见此情形,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神色已经有些不悦。刘如意脑中飞速旋转,她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从头到尾,张氏都没有出现!这戏,还怎么唱下去?“走!”刘如意当机立断,拉了一把唐陨枫的袖子,准备先撤再说。一群人闹哄哄地来,又准备灰溜溜地走。就在他们即将退到门口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悠悠传来。“等一下。”众人脚步一顿,齐齐回头。只见慕悠漓已经下了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外衣,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方才的柔弱惊恐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冷然。“既然是来捉奸的,阵仗这么大,连寺里的师父们都惊动了。”她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刘如意惨白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独独不见该来主持大局的伯母呢?”刘如意被慕悠漓那轻飘飘的一句话问得浑身冰凉,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雪水,从头到脚都僵住了。唐陨枫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反驳:“我娘身体不适,早就歇下了!”这话说得毫无底气,连他自己都不信。 “哦?原来伯母身体不适?”慕悠漓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我们做晚辈的,就更应该去探望侍疾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也惊扰了伯母,我们去请个安,也好让伯母放心,免得她老人家忧心我,再气坏了身子。”一旁的僧人们本就面有愠色,听闻此言,更是觉得这唐家大爷和姨娘行事荒唐,纷纷将审视的目光投了过去。进退维谷之际,一道沉静的身影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二爷?”有家丁认了出来,低声惊呼。唐陨宥面色沉静,早已不见半分醉态,他目光清明地扫过众人,最后与慕悠漓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却又饱含默契。他对着唐陨枫和刘如意微微颔首,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刚从院子那边过来,似乎听见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正想去看看,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一同前往?”他这一开口,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陨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却发现自己被堵得哑口无言。刘如意更是双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也好。”慕悠漓率先迈开步子,姿态从容,仿佛她不是被审问的对象,而是这场闹剧的主导者,“有劳二弟带路了。”众人浩浩荡荡,心思各异地朝着张氏的禅院走去。夜风更冷了,吹得灯笼里的烛火摇摇欲坠,光影打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诡异莫测。唐陨枫和刘如意被裹挟在人群中,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张氏的禅院离得不远,拐过一个月亮门便到。还未走近,就隐约听见院内传来一阵压抑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笑语。所有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面面相觑。唐陨宥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前,那扇本该紧闭的房门,此刻却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暧昧的烛光和不堪入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