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钱的问题,那完全没必要。”
云香雪在心中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
“其实,东街商会的会长和你夫君有仇,你确定要在仇人眼皮底下做生意?”
昭若安只听到自己心头传来一阵咯噔声。
“人与人之间有点小摩擦也正常,这一会之长,总比可能这么小心眼吧?”
云香雪冷笑道:“夺妻之仇,算不算小摩擦?”
昭若安彻底蔫儿了,忍不住在心底暗叹。
真是作孽啊!
谢云尘这个王八羔子,活着的时候不做点好事积德也就算了,死后还要给她留下这么个大麻烦。
难不成是记恨着她霸占正妻之位的仇,所以在地下还故意折腾她?
不行不行,她回去一定要让赵宥那个土风水师帮忙办场法事,驱一驱最近的倒霉气。
“喂,你摇头晃脑地在想什么?”
云香雪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鬼上身啊?我劝你赶紧走吧,若是让人王会长瞧见你,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哎呀,你不妨先和我说说,谢云尘与这王会长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昭若安脸上带着几分讨好。
云香雪见惯了她这副猥琐小人模样,嘲讽一声道:“你对自己夫君的事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也不知他这么多女人里,你怎么偏偏就逮着谢凌轩那生母不放。”
这就要问原主去了,她这个套了人家壳子的冒牌货怎么会知道?
“嘿嘿,好弟媳,你就告诉我吧。”昭若安拉她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坐下,“我请你吃馄饨,就当信息费了。”
“什么......费?”
昭若安摆手:“这都不重要,请开始你的演讲。”
看在昭若安帮她赎回金项圈的份上,云香雪也不好拒绝,于是便将来龙去脉都说与她听。
几年前,谢云尘与好友在翠红楼饮酒时,看中了一位名叫秦言的舞女,当时谢凌轩的生母正有孕在身,谢云尘便想将秦言收入府中纳为通房。
可那秦言性子刚烈,宁死不从,且已经与王道私定终身,只可惜,当时王道还只是一个在商会里打杂的小伙计,即便掏空全部家当,也比不过谢云尘随手洒下的几锭银子。
就这样,王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云尘替秦言赎身,可当晚,秦言就因惹怒谢云尘,被发卖到了外地。
王道也来将军府闹过几次,但都被谢云尘用蛮力打发走了,如今的王道已是东街商会的会长,他视谢云尘为毕生死敌。
“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要不是因为谢云尘殉情身亡,他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将军府呢。”云香雪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说的也没错,现在的王道恐怕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昭若安要是这时候撞上去,正好成了活靶子,撒气包。
可若想撑起整个将军府,东街这块肥肉,她真的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