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赵宁。
到底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是怎的?怎么心思那般狡黠?
他对孙菁然是恨铁不成钢,最可惜不是个男儿身,每次想到这就会烦闷更甚。
他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付为何还未归?”
“信上说已在桐城了,约莫再过几日便可回了。”
周管事将昨日付廷章来信的内容简单说了说,“这两日您操心大比的事,便没及时告知您。”
“无妨。”
孙子真回到书案边,再次执笔准备题字。
周管事上前凑近孙子真,“那表少爷那边……”
孙子真刚提起的手臂猝然一顿,咬牙压声道:“给那混小子说,若是再如此行事,落人口实,就直接滚回家去!”
周管事离开后,孙子真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倒是小瞧了那女娃子了。
但是,也就让她再得意些时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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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前往药铺寻刘志的时候,另一边的钱乘风也赶回了衙门。
他从侧门探身进了后院,探头探脑看了半晌,惹得门旁值守也跟着鬼鬼祟祟的左瞧右看。
“头,看什么呢?你怎么从这边……”
“嘘——”钱乘风连忙抬手挡,示意他别说话。
他这次偷偷换值被发现,必定是要被舅舅说教。
值守见他这副模样瞬间明白了,这是又被官老爷抓到错处了。
钱乘风观察了片刻,看无人来堵他,便放心的从廊柱后现出身形,问值守:“大人可有派人寻我?”
值守道:“这……未曾来人。”
这就好这就好。
钱乘风彻底松了口气。
值守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打听,“头,你又做甚子去了?”
“去!老子什么也没做。”钱乘风又神气起来了。
他大摇大摆的进了耳房,换下官服后就一溜烟跑回了杨宅。
谁知他刚临近花厅门,就被里间一道娇娇的细弱啜泣嗓音惊住了。
这……是谁在哭?
他只几日未来,怎么出了个哭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