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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第七层皮肤下的东西在躁动，像困在茧里的蝴蝶，急欲破壳。

而第三颗心脏在镜像陆渊手中发出哀鸣，表面的图腾开始碎裂——那是他与所有"碎片"最后的联结。

"谁也别想拿走。"陆沉低喝一声，星环核心的银光突然暴涨。

他能听见皮肤撕裂的声音，第七层皮肤正从脊椎开始裂开，露出下面泛着金光的什么东西。

而那颗第三颗心脏，竟在此时挣脱镜像陆渊的手，朝着某个方向极速飞去——那里，是虚空熔炉的穹顶，是白无涯曾说过"最初与最终"的地方。

第七层皮肤撕裂的瞬间，陆沉喉间迸出破碎的闷吼。

那不是单纯的痛觉——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在挑开他的脊椎，又像有万千根银针刺穿每一寸神经。

他看见自己的皮肤正以脊椎为中心，向两侧翻卷剥落，露出下方覆盖着金纹的新皮层，那些纹路竟与第三颗心脏表面的图腾完全吻合。

“真正的容器是——”

镜像陆渊的嘶喊被空间扭曲的轰鸣截断。

整片量子海域突然逆向坍缩，海水倒卷成螺旋状的旋涡，银紫色光流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沿着漩涡中心疯狂旋转。

陆沉的身体被卷进湍流，视野天旋地转间，他看见第三颗心脏正逆着漩涡方向飞行，目标直指虚空熔炉的穹顶——那里悬浮着一团幽蓝的光，是熔炉核心的位置。

“抓住它！”陆沉咬破的舌尖渗出鲜血，在量子流中凝成细小的血珠。

他的左手不受控地抬向心脏飞逝的方向，卡牌环突然灼烧起来，青铜环面裂开细密的纹路，混沌与观测者的能量从中涌出，在掌心凝聚成半透明的锁链。

这是系统自发的反应，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本能驱使着他要将那心脏拽回自己体内。

“做梦！”镜像陆渊的身影被旋涡扯得变形，却仍用指甲深深抠进陆沉的肩膀。

他的半张脸已经与量子流融合，右眼的紫雾翻涌成实质的触须，缠上陆沉的脖颈，“你以为收集完碎片就能成为卡牌之神？这具量子态的容器，本就是天道最可笑的漏洞——所有分裂体都将在此重生！”

陆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观测者核心在识海发烫，混沌心脏却异常冷静，两种能量在体内对冲的刺痛让他几乎咬碎后槽牙。

他望着第三颗心脏离熔炉穹顶越来越近，突然想起白无涯说过的“最初与最终”——或许这颗心脏，才是连接所有分裂体的原点？

“闭环需要完整的”

晨光穿透海底神殿穹顶的刹那，陆沉的量子态突然开始分裂。

他看见另一个自己从身体左侧分离而出，穿着三天前在夜市吃烤串时的旧t恤，右手还捏着半根没吃完的烤肠；右侧又分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他”，铠甲上的剑痕还在渗着金血，那是上周与血月教团激战后的模样。

每个分裂体都带着不同时间点的记忆，他们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恭喜你成为永恒祭品。”

阴恻恻的男声从神殿墙壁渗出。

陆沉猛地转头，看见无数青灰色的触须正从石缝里钻出来，那些触须末端长着极小的眼球，每颗眼球里都映着他的脸。

触须缠绕上最近的分裂体，那个拿烤肠的“陆沉”瞬间被腐蚀成黑雾，黑雾里浮现出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是守墓人！

但比白无涯的面具更古老，纹路更深，眼洞处翻涌着与青铜门相同的紫金光流。

“守墓人”陆沉的声音发颤。

他终于想起古籍里的记载：海底神殿是初代卡牌之主封印自身罪孽的地方，守墓人不是某个人，而是所有被封印者的意识集合。

此刻那些触须正朝他涌来，所过之处量子流凝结成冰，连镜像陆渊的笑声都被冻成碎渣。

“原来量子态才是”

陆沉的卡牌环突然剧烈震动。

他低头的刹那，青铜环面完全融化，混沌与观测者的能量交织成流动的光带，缠绕着他的手腕，在掌心凝聚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