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齐盛小税徃 已发布醉辛蟑劫
苏璃眼尾的淡粉在晨光里晃得他心慌——那是她每次替他熨好校服时才会有的温柔色泽,可此刻她唇角的弧度,却像极了墨倾城在家族宴会上将他的牌局搅得稀烂时的讥诮。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她影子里那半只幽黑瞳孔,正随着她说话的节奏缓缓转动,仿佛在丈量他的恐惧。
"碰它。"甜腻的尾音像沾了蜜的刀,刮过他耳骨。
陆沉低头,看见祭坛中央的熔浆正裹着半块青铜面具翻涌,断裂处的血渍还泛着湿意——这是白无涯从不离身的面具,他曾在深夜见过对方摘下面具时,左脸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旧疤。
"系统?"他无声张了张嘴。
左手腕的卡牌环早没了温度,像块死铁贴在皮肤上。
平时总在耳边叽叽喳喳的系统提示音,此刻比坟场还安静。
陆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想起白无涯三天前说的话:"当熔炉开始吞噬星尘,观测者的容器会先吃掉自己的心跳。"
熔浆突然溅起一串火星,烫得他手背发红。
那半块面具却像有生命般,顺着他的指缝往手心钻。
陆沉咬着牙任由它贴紧掌纹——反正已经被困住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看看这鬼地方要演什么戏。
当青铜与皮肤相触的刹那,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
他看见年轻的白无涯跪在同样的祭坛上,左胸裂开一道血口,心脏正被一团黑雾包裹着缓缓剥离。
那心脏表面流转着与他左手卡牌环相同的金色纹路,而黑雾里,另一颗泛着幽蓝微光的心脏正缓缓靠近。!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双生容器必须"年轻白无涯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必须同时承载观测者与混沌否则"
"轰!"
23道金色流光突然从祭坛地砖的图腾里窜出,在半空交织成苏璃的轮廓。
这次的苏璃没有银发红瞳,她穿着他去年送的白色针织衫,发梢还沾着他煮糊的粥的焦味:"快用星环核心压制!
混沌心脏要"
话音未落,她的瞳孔突然泛起墨色涟漪。
陆沉眼睁睁看着墨倾城的面容从她眼底浮起,那是他十二岁生日时,青梅竹马举着蛋糕冲他笑的模样,可此刻那笑容里爬满了黑色的触须,正顺着苏璃的眼尾往太阳穴钻。
"你到底是谁?"陆沉嘶吼着,左手不受控制地按向祭坛中央。
熔浆突然沸腾成赤金色,虚空熔炉的碎片在他掌下发出轰鸣,而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掐住了自己左胸——那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第一层是正常的肌理,第二层渗着细密的血珠,第三层浮现金色符文,第四层
第六层皮肤被撕开时,剧痛让他差点咬碎舌尖。
呈现在眼前的不是心脏,而是一团量子化的光雾,其中隐约能分辨出第三颗心脏的轮廓,正随着祭坛的震颤发出蜂鸣:"闭环需要永恒的"
"够了!"陆沉吼得嗓子发腥。
他突然想起系统觉醒那天,有个声音说"观测者与混沌本是同根",想起白无涯总在月圆夜对着青铜环低语,想起陆渊第一次出现在他梦境时,说的那句"你以为自己是主角?"
黑血就是这时漫上来的。.k·a¨n¢s·h¨u_j*u+n/.*n+e?t\
那不是普通的血液,带着腐臭的甜腥,沾到皮肤就像被浓硫酸灼烧。
陆沉看着黑血从祭坛裂缝里涌出,瞬间染黑了半面天空,而他掌下的熔炉碎片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的掌心冒出青烟——在那青烟里,他看见自己左胸的量子光雾裂开一道细缝,缝里,一只幽黑瞳孔正缓缓睁开。
黑血漫过脚腕的瞬间,陆沉左胸那道细缝突然爆出刺目幽光。
一只苍白手掌从中探出,指节上的鳞片纹路与他腕间卡牌环的金纹如出一辙——那是陆渊的手,带着不属于人间的冷意,直接扣住了他的喉管。
"你忘记了吗?"镜像的声音像两块锈铁摩擦,带着陆沉自己的声线,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