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升不知哪来的底气,斩钉截铁。
许晟又淡声道:“那就你的父亲。”
“我爸爸也不打我。”
许晟铁了心要教训他,“手伸出来。”
孟月升说:“不说清楚我就当我男朋友要打我,这很严重,关系到我将来要不要嫁给你。”
许晟垂眸看着他,眼神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手,伸出来。”
孟月升很容易因为他的冷漠受伤,委屈得撇嘴,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从小打到许晟从未教训过他,就算孟月升瞒着他搬出绿园他也没有动过手。
这是他第一次打孟月升,许多父母教训孩子惯用的方法,打手板。
孟月升有多疼他就有多疼,仍然坚持打了十下,把那只白嫩的手心打得充血红肿。
孟月升在他打第一下眼泪就含在眼眶里,硬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求饶,等许晟打完松开他,他才把手缩回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许晟,像这辈子都不跟他说话了。
许晟打他的那只手也是痛得发麻,但这点痛远远比不上接到楚南卓电话时,哪怕知道孟月升没事仍然肝肠寸断的悲痛。
他知道孟月升没了是什么滋味,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只剩下骨灰,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也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