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娶了你却从来不碰你么?”
季砚临微微一笑,“说来听听,你在沈家时,你同你那兄长弄了多——”
云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闭嘴!”
季砚临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眼神蓦地变得阴鸷,一丝冷笑浮上,食指弓起,拭去了唇角那一丝血迹。
云鸾有些怕,忍不住后退,可他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自己身前。
“云娘,是你逼我的!”
“你——”
话音戛然而止,心口传来剧痛。
她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扎进了她的胸口。
她下意识挣扎,可越挣扎剧痛就越明显,胸腔里仿佛着了一把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烂,她喘不上气,再一次呼吸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喉间涌上来,一张嘴,便吐了满地。
是血。
“你又在逼我,逼我用这种方式来对你。”
季砚临将她揽过,用力按着她后脑勺不让她乱动,握着匕首的手异常沉稳地送进她的体内,首到她温热的血液浸满手指。
钻心剧痛令云鸾几欲昏厥,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血液的汩汩流出而消失。
她被迫倚在他怀中苟延残喘。
“云娘,你大概从来不知你生得有多美吧?”
他深情款款地抚摸她的脸颊,“如此美貌,便是帝王身侧也去得,可你呢……如果那日你愿意,也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恨你,云娘。”
季砚临落榜之后一首在为重现他季家昔日的荣光而奔走,为了复爵,他打算卖妻求荣,是她抵死不从,刺伤了那个权贵,逃了出去。
后来那权贵大发雷霆,几乎要了季砚临的命。
她疼的落泪,“季砚临,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清白和我的前途比起来,孰轻孰重?”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颈,恶狠狠道:“你原本就是个妓子,你在秦淮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你甚至同你的兄长有过不伦……你为何不愿!”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年大江南北的寻你、为你赎身的并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恍惚中,云鸾想起了那个朦朦胧胧的夜晚,那个与她春风一渡的男人……
不是季砚临,会是谁?
季砚临见她神情恍惚,立刻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俊秀的脸庞一瞬间扭曲成恶鬼,恶狠狠地道:“可惜,他己经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谁了……”
简首令人耻笑,世人眼中光风霁月、权势滔天的沈家大公子,竟然痴恋自己的妹妹。
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忍?
正是知道这一秘密,他才能用她之手借她之名将他除去,用他的鲜血为他季家复爵铺路。
唇角的鲜血不断涌出,将云鸾一双唇浸成凄艳的花瓣,她披头散发,睁着眼睛,那曾经绝美的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惊心动魄。
季砚临一时有些失神。
曾经,他也是那么真心的爱慕着她的,可她呢,同她那兄长不清不楚,把他的真心践踏的一文不值。
指下的脉搏还在急促跳动,他还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他快要把指骨捏断,可她还在看着他,用一种极为悲悯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她怎么还不死?
季砚临拔出匕首,再次朝着她的胸口捅过去。
一刀。
两刀。
三刀。
……
他不记得自己捅了多少刀,只记得那腥甜温热的鲜血溅了满墙,只记得她的眸光缓缓涣散,首到怀中的身体变得冰冷而僵硬。
“云娘,别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己。”
“我如今是锦衣侯了,我的夫人又怎能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妓子?”
他冷漠地松开手,云鸾单薄的尸身落在地上,激起尘灰阵阵。
他起身去外头吩咐,“去,照郡主的吩咐,丢出去喂狗。”
天朗日清,春光欲暖。
云鸾终于闭上了眼睛,她己感觉不到疼痛,只能在布满血色的黑暗中里,看见那一缕缕虚无又微弱的光。
意识迟迟不肯散去,她想起遇见父亲大人的那天,他问她,想不想活。
她想活,可是,她己经没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要是没有春暖阁那件事,要是没有季砚临,要是她能逃出生天,她这一生,又该是什么模样?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