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着祁同伟走去,在其对面稳稳坐下,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祁科长,真巧啊,一起吃呗。” 祁同伟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旋即换上礼貌的微笑:“哟,小侯啊,快请坐。”
用餐时,侯亮平一边佯装闲聊,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祁同伟。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注意到祁同伟袖口处有块淡淡的油渍,那形状、色泽,竟与海鲜舫餐盒的油渍毫无二致。侯亮平心里 “咯噔” 一下,警铃大作。他强装镇定,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故意手抖了一下,汤汁溅到祁同伟的袖口。“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手太笨了。” 侯亮平满脸歉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纸巾擦拭,实则借机近距离确认油渍。祁同伟心里一紧,仿若被人戳中要害,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没事没事,小侯,这都不算事儿,别往心里去。”
!侯亮平回到办公室,“砰” 地一声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一把抓起《反贪手册》。他的手指在书页上飞速翻动,目光急切地对比着过往记录,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他心里笃定,祁同伟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这人身上必定藏着惊天秘密,而自己,一定要将这秘密连根拔起,大白于天下。思索片刻,他伸手拿起电话,拨通陈海的号码:“陈局长,我觉得祁同伟有大问题,咱们得深入彻查一番。” 电话那头,陈海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小侯,祁同伟在刑警队摸爬滚打好些年,经验老到,咱们可不能草率下结论。不过你发现的线索确实关键,接下来多留意观察,千万别打草惊蛇。”
祁同伟结束茶寮之事,返回办公室。推开门,瞧见屋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暗自思忖:程度,你也就这点能耐。他踱步到窗前,抬手推开窗户,闷热的晚风扑面而来,撩动他额前的发丝。抬眼望去,城市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可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罪恶的暗流正汹涌奔腾。他攥紧拳头,关节泛白,在心底暗暗发誓:“丁义珍、赵瑞龙,你们这帮蛀虫,好日子到头了,我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还汉东一片清明。”
丁义珍在办公室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等待着程度的消息。好不容易盼到程度来电,听到对方汇报没找到实质性证据,他气得满脸通红,“啪” 地一声将手中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废物!一帮饭桶!继续给我盯紧了,我就不信他祁同伟是铜墙铁壁,能一点破绽不露。”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狠厉与不甘,祁同伟已然成为他的心腹大患,若不尽快铲除,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怕是迟早要败露。
侯亮平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一沓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关于祁同伟的调查信息。他眉头紧锁,反复梳理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关键关联。经过一番抽丝剥茧,他愈发觉得祁同伟与宏达建材之间千丝万缕,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二者紧紧捆绑。虽说目前还缺直接铁证,可那些蛛丝马迹,像点点星火,在他心底燃起强烈的斗志。他下定决心,从海鲜舫入手,深挖消费记录,或许能借此撕开案件的突破口。
祁同伟也没闲着,密切关注着侯亮平的动向。他心里清楚,这个初出茅庐的反贪局科员,绝非等闲之辈,敏锐的洞察力和执着的追查劲,都让他感到棘手。他赶忙调整计划,找来高小琴,低声叮嘱她加快与建材商的合作进度,务必赶在敌人前头抢占先机。同时,又通过秘密渠道联系蔡成功,再三告诫他行事要万分小心,稍有差池,满盘皆输。此刻的他,置身于丁义珍和侯亮平的双重怀疑夹缝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间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仿若蜗牛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焦灼。祁同伟办公室里,那本《万历十五年》安静地躺在书架上,书页间夹着的宏达建材资料,似在积蓄力量,只等合适的时机,发挥扭转乾坤的关键作用。侯亮平办公桌上,那本《反贪手册》已被翻得边角卷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各种线索分析,承载着他探寻真相的坚定决心。程度呢,如同丁义珍放出的恶犬,时刻盯着祁同伟的一举一动,龇牙咧嘴,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去撕咬。
京州的夜,依旧热闹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大幕。祁同伟能否在双重怀疑的困境中成功突围?侯亮平能否拨开重重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