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的肩头。¢s_o?k~a·n_s_h+u¨./c¨o-m′
“嘶!”
宋凝昭疼得脸色一白,倒抽了一口凉气。
墨玄夜的这一口,咬得极深,极重。
咬出了血红的压印,咬出了腥甜的血液。
墨玄夜的嘴里,饱含着血液的铁锈味道。
他的唇齿之间,沾满了宋凝昭的血。
就好像,他们彼此,真正地融为了一体。
“昭昭,你的脾气,当真让我,又爱又恨!”
宁折不弯,一身傲骨。
她是笃定了他,非她不可吗?
总有一天,他要打碎她的傲骨,重组她的血肉。
让她真正变成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墨玄夜的宋凝昭。
他终于松开了她。
墨玄夜的手里,还握着从宋凝昭手里截下来的珍珠发簪。
“得禄。”
他一声令下。
“传院正入宫,为皇后包扎伤口。”
得禄尖声回答:“是,奴才遵命!”
墨玄夜像是邀功似的,对着宋凝昭的脸颊,爱不释手地亲了又亲。
“我会向你证明,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
宋凝昭不为所动。
直到她亲眼目送着墨玄夜离开。
她才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幽静的檀香并不能缓解宋凝昭心中的波涛。
她不能理解,她和墨玄夜,是怎么从一对相爱的恋人,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几天的时间,恍若数年。
雾凇终于得以进来。
宋凝昭的手上和肩膀,满满的都是血。
“小姐,您怎么样了?是奴婢没用,奴婢保护不了小姐!”
宋凝昭怜爱地抚了抚雾凇的脑袋。
“你已经尽力了!”
落在墨玄夜的手中,连宋凝昭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雾凇,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本就胆小。
只是,现状逼得她,不得不坚强起来。
“奴婢扶您起来,您手上的伤若是再不好,只怕是会留疤的。”
留疤又有什么重要?
她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疤痕遍布。
根本不在乎多这一道伤口。
“去打水,我要洗漱。”
刚才被墨玄夜触碰过的每一寸地方,她都要狠狠的清洗一遍。
恶心。
“是。”
宋凝昭抬起袖子,将自己的嘴巴和脸,擦了又擦。
简直太恶心了。
泡在浴桶里,宋凝昭反复地揉搓着自己早已经泛红的皮肤。
直到皮肤被揉搓出了猩红的血丝。
她才作罢。
雾凇在外面敲门。
“小姐,院正大人来了。”
“他还真舍得?”
宋凝昭穿好了衣服,神色倦怠。
隔着珠帘,宋凝昭伸出了玉白的手。
“娘娘的手,乃是旧伤又裂,本就不容易恢复,方才又泡了水,伤口已经有些浮肿,上药时,只怕会有些疼,娘娘且忍一忍。”
宋凝昭不想说话。
她懒懒的“嗯”了一声。
再无别话。
当天夜里,宋凝昭就发起了高热。
伤口发炎,再加上悲伤过度,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郁结在心,身体自然是扛不住的。
宋凝昭的病,来势汹汹。
且在后半夜发作。
院正早已经离开慈宁宫,回到了太医院。
雾凇求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连夜将院正又召了回来。
飞云和飞花被墨玄夜处死。
如今,宋凝昭的身边,只剩下雾凇一个。
太后见宋凝昭这里,人手实在不够。
便从自己的身边,拨来两名宫婢,青樱与青荷,贴身伺候宋凝昭。
宋凝昭陷入了一个冗长的噩梦之中。
那时的她,因父母去世,寄居在外婆家。
外婆很是心疼她,可舅舅家的孩子,却总是欺负她。
他们会将外婆给她买的新凉鞋,偷偷地丢进灶膛里烧掉。
会将外婆偷偷留给她的零食抢走,一块也不分给她。
她那时,胆子小,在外婆家住着,舅舅和舅妈总觉得她是一个拖油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碍于外婆坚持,又怕受到村里人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