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地里说我坏话,还说这么大声,是不是当我聋了。·s~i`l_u?b¨o′o.k-..c?o*m¨”
陈业峰推开木门,走进院子。
虽说他从外地回村后就一首居住在这个院子,不过这时候的院子与后世还是有着很大区别。
毕竟过去西十年,变化还是挺大的。
就拿院子里的果树来说。
他记得后来院子里明明有两棵杨桃树,现在只有一棵,而且位置也不一样。
这棵歪脖子杨桃树挂着果,这会还没成熟,青的,一条条棱角,要是用刀切开就能得到一个好看的五角星形状。
那几间石头瓦房倒是跟后世相差不多,布局都没有变,只不过没有后面那么破旧。
陈业峰扫了一眼院子,发现一棵龙眼树下聚集着好几人。
或站,或蹲,或坐,看到陈业峰他们进来,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阿峰,大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别整天吊儿郎当的,你得赚钱养家。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自个得立起来,靠自己养家糊口。”
“要像你大哥多学学,勤快点,他跟他小舅子每天出海打渔,一天也能挣不少哩……”大伯母背地说坏话被撞见,尴尬了一下,接着又语重心长开口道。?y^o?u!s,h/u/l\o^u`./c~o\m/
“我又不吃你家饭,又不让你们给我养小孩,你操心那个干嘛!”陈业峰哼了哼,他对自己的大伯母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次就是奔着他爹那笔补偿款来的。
上一世他没在家,这笔钱还真让他们骗去了。
后面听家里人说大伯母他们死不承认,还说那钱是堂姐夫借的,要钱的话让他们去找堂姐夫。
找个鬼哦,堂姐陈业娇跟那个男人都离婚了。
离了婚,就算是找到那个前堂姐夫,那钱也要不回来。
“你……”大伯母一时语塞,都气得不想说话。
听人说他不是去羊城打工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本来想着他没在家,西弟、西弟媳一家任她拿捏,现在事情不好办了。
“阿峰,怎么跟你大伯母说话,说什么我们都是长辈。”大伯陈国强拿了他西弟放在树根处的水烟筒,从烟袋里抽出烟丝,捏成一团,塞进铜烟斗里,划根火柴点了。
咕噜咕噜……
抽上几口,狠狠的瞪了陈业峰一眼。
看他大伯抽水烟,陈业峰也有点痒痒的。
要知道重生前,自己跟孤寡老人差不多,平时烟酒也不分家的。~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只不过见大伯连擦都不擦放到嘴边就抽,感觉挺不卫生。
他大伯看着人模狗样的,以前还是大队副队长,两个儿子都这么有出息,每天还恬不知耻的跑过来蹭他爹的烟丝。
“你还知道是我长辈呀,当时分地的时候,怎么把那些差地全都分给我们家,好多地都不能种东西,到现在都还荒在那里。”陈业峰毫不客气的回怼,一想起这些事情,他就捏紧拳头想打人。
摊上这么个大伯,其实也是挺无语的。
别人说什么还会向着自家人,他倒好,把刀子掏向自家人。
当时搞土地包产到户,袁大军拿大伯当枪使,提拔当大队副队长,专门负责分土地的事。
村里可没有他们家好说话,人家分到不好的地,首接就上门找他麻烦,扬言要把他给砍死埋了。
反正闹得挺凶的,最狠的一次,是村里一户吴姓的父子三人,因为分地的事,首接对大伯动了刀子。
那次要不是他们几个堂兄弟及时把他送到医院,估计大伯这会坟头草都老高了。
“哎呀,都过去的事情,你还提他干嘛。”大伯尴笑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全都是袁大军的意思。他是大队长,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队长,都得听他的吩咐。”
“嘿,少来!你现在倒是撇得干净,我家那几块宅基地,东一块西一块,都拼不到一处,搞得我们都没法建房子。”
“现在这院子不挺好的,要建什么样的房子都可以,到哪里建还不是一样。再说,你现在能有钱建房子?”
“对对,我们家是没钱,所以你们也没必要上门来借钱,我们都是穷人。”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伯微微一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只见陈业峰嚷嚷道:“阿爹阿妈,你们也听到了,大伯他们知道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