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像是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口。

秦妄不着痕迹的瞥了秦南琛一眼。

秦南琛薄唇紧抿，愧疚的垂下头，膝上的五指渐拢。

是他没有保护好宋欢。

竟让他的父母和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了宋欢那么多年的脸色和欺辱。

宋欢轻轻摇头，“不苦，还能再遇见你们，我很开心。”

她没有诉说一句在秦家遭受的不公对待，更让秦南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逃似得加快了脚步，走了。

秦妄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家人的温情，外人在似乎不太好。

季韵文琢磨着也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遁了。

啪嗒啪嗒——

打火机似是故意与秦南琛作对般，怎么都打不着火。

细微的啪的一声，一束火苗在他烟头边上窜起。

是秦妄递过来的火。

秦南琛身子一顿，什么话也没说，凑上去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秦妄跟他并肩而立。

兄弟间难得没有针锋麦芒的安静。

过了一会，秦妄仿佛猜到秦南琛心中所想，冷不丁道：“你也不用愧疚，当年我们都太小，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譬如他。

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宋欢在秦家所遭遇的不公平对待。

可他那时也只是个比宋欢大了四岁的孩子。

他的话没什么重量，也护不住宋欢。

贸然公开维护宋欢，或许只会迎来冯慧丽加倍的惩戒。

察觉到秦妄话中的意思，秦南琛苦涩开口：“但长大后，我也没护的住她。”

甚至，属他给宋欢的伤害最多。

“但你这次护住她了。”秦妄掀唇，也点上一根烟。

秦南琛浑身骤僵，缓缓转过头看着秦妄。

秦妄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柱子上，垂着头，青烟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好似刚刚的话并不是他说的。

寒冰一样的心像是碎裂开了一道口子。

陌生的暖意游荡在心间。

那是他这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秦南琛低笑了一声，点点头，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仿佛心中的执念也跟着一并散去：“是啊，这一次，我护住她了。”

一根烟抽完后，秦妄转身进屋。

他的话顺着风飘进了秦南琛的耳朵里。

携着笑意。

“今天多亏了你，我们的计划才能这么成功。”

“以后欢欢身边有她的爸爸妈妈，还有我，她会越来越幸福的。”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