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的,镜子有两面吗?”
殷霁珩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挂着身侧的香囊,里边儿就装着那半面铜镜碎片.
“‘双镜合璧,通道全开’……”许栀抿了抿唇,“我刚刚,在这个陨铁上也看见了这句话,只不过它还说……”说我必须选一个地方回去,不然时空会塌陷。
她咬牙没再说下去,一是觉得有些残忍,二是实在无法对眼前此人讲些永别的话。
他……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似乎过得并不会。
许栀常常听如桃和大长公主提起过,像丢了魂一样的茶饭不思状态,光听他们说,许栀就不忍心。
不知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关于他的许多事,都比她想的要重要,要能影响得了她。
那日二人重逢,他背影消瘦太多,只一双眼睛澄净明亮,在瞧见她的瞬间似乎缀满泪光,眼中疯长出来的思念和惊喜将许栀包裹,让从二十一世纪匆匆赶回来的她,一下子被这份浓厚的情谊包裹。
阔别数月,却依旧如故,未曾生出间隙,反倒在视线交错间多了旖旎,多了……丝丝缕缕许栀也理不清的情愫。
殷霁珩凝视她许久,忽然解下手上玉戒戴到她手上:“明日我派人去寻另一面铜镜。”
转身时他长长的袍角扫过门槛,又偏头不辨喜怒地平淡补了一句:“御膳房新做了桂花糕,记得带些给刘姐。”
我并没有说马上要离开。许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下,生怕自己给了什么难以兑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