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五官棱角实在过于分明刚硬,平时又习惯冷着脸,怪不得云知年不喜欢,所以,裴玄忌决定多对云知年笑笑。′如^文-网^ ^首?发·
江旋安爱笑。
那他也笑。
虽然他不爱笑。
但云知年爱看,所以他要笑。
正巧,云知年亦也心不在焉,偷向裴玄忌望来,裴玄忌赶紧将手里的煎药的活计一放,又冲他咧嘴笑了笑。
吓坏了云知年。
云知年捧着一块酥饼,急忙忙地把脑袋转回去,脸上红晕却久久未褪,印在瓷白的脸庞上,煞是可爱得紧。
裴玄忌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对一个外人,如此在意。
这感觉,虽然陌生,但也好像意外地好。
好到…舍不得丢开。
*
除了江旋安提及过回阳义一事后,裴玄忌已经绝口不再劝他,只让他自己想明白。
但手上却没个闲的,一直张罗着替云知年煎药,烧水,看日头甚好,索性又把殿房里的两床被褥抱出来晒,说是这样他晚上能盖得暖和些。\2.c¢y,x~s?w-.?n¨e-t/
他虽出身权贵之家,但却并不娇贵,伺候起人来做的那是个得心应手。
江旋安看得啧啧称奇。
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心性,见自己如何说,云知年都没有表态,裴玄忌做的事又太过琐碎无趣,就索性嚷着叫裴玄忌陪他玩,“裴三,裴三,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来哄哥哥,你就教我练武吗?你快点教我!我都准备好了!”
云知年刚走过来,有话要跟裴玄忌说,见状便让开,去到院中角落饲弄起花草去了。
裴玄忌冷笑一声,“练武?”
江旋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将脑袋用力晃了晃,“呃…不方便的话,改日也是可以的…”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
裴玄忌把人直接拎到院中空地,“不是要练武吗?练武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得扎实,这样,你先在这边扎马步,两个时辰起步!”
“两…两个时辰?!”
江旋安瞪圆了眼,甩手道,“我不练了!”
“不行!你可是堂堂郡王,一言重千斤,你今天必须练!”
江旋安欲哭无泪。?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偏裴玄忌严格较真,捡了根树枝做教棍,一时拍拍他的腰板,说不够直,一时拍拍他的大腿,说动作不对,折磨得这熊孩子终于没劲再皮。
在裴玄忌的监督下,只扎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江旋安抖着腿站好,见裴玄忌的目光不知何时又落到了云知年身上,便忍不住轻声问道。
“喂,裴三,我们到底何时回阳义?”
“就这一两日了。”
裴玄忌其实并不想回去。
或者说,在云知年未转变心意之前,他不想回去。
但既定的赌约也就是在准备动身返程的几日之间,他应下了,就不能违背。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上京吗?还总嚷着没有玩够,怎么现在又想要回去了?”
裴玄忌难得看到江旋安闷闷不乐。
“不想玩了。”
江旋安居然小大人一样,长叹一声,“自从上次被指认成灾星之后,就没心情再玩了。”
裴玄忌心头微凛。
说起来,江旋安上回驱邪之后,就总心事重重,平常最赖着江寒祁,后来却也不常去了,就待在殿里头,谁也不见。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裴玄忌正要询问。
江旋安却忽然主动问裴玄忌道,“裴三,你说,当皇帝很好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啊,随便问问。”
江旋安说道,“我觉得当皇帝很好,你看,你若是当了皇帝,不就不用再为哥哥烦恼了吗?你可以想带哥哥去哪里就去哪里,像皇叔父那样,成天同哥哥腻在一块儿都行。”
裴玄忌的眉悄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江旋安又道,“几年前,你爹,也就是裴老将军,从赵远净手里救下我时,跟我说…”
“若是我爹没死,若是我没有在那场宫变中被赵远净抓走,本来,这个皇位应该是要传给我的。”
*
隔日,稍晚些时候,姚越背着医箱匆匆赶来了。
这两日因着江寒祁交代,和欢斋并不落锁,姚越本也是专程负责照看云知年的,他如今已升至太医,官阶位份仅次于陆院使,所以行动也自由随意得多,他一进院门,就很亲热如常地唤道,“云公公!我来替你看脉了!”
迎接他的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