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看了一眼黑曜刀,目色一紧。/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我儿好狠的心,竟真要杀了为父。”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受死吧。”
说着,墨非离迅疾放出一飞针暗器,手上再加力。
墨珩中针,身上忽然一阵麻痹,腿一软,被墨非离刺中肩部,可中刀的一刹,他似又被疼痛刺醒,再度奋起反抗。
他咬牙切齿,一边起身,一边嘲讽墨非离。
“此刀好大威力,可惜,你依旧杀不了我。”
墨非离听闻,怒意满眸,却也被怒火乱了方寸,墨珩趁机亦从身后掏出一刀,猝然朝墨非离面部划去。
血液四溅的一瞬,一阵剧痛逼得墨非离几乎无法呼吸,手上也松了劲。
墨珩勾唇一笑,一脚踢开墨非离,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跳船而去。
墨非离见其逃走,亦随之跳入水中。
大雨降至,水面潮涌。
不知过了多久,墨珩甩开墨非离,出水上岛。*零¢点?看·书. +首?发`
他一抹脸上水珠,依照那人给的指示,一路往林间深处走去。
穿过众多树木,黑云低垂间,一棵繁花正盛的棠梨树映入眼帘。
他看见那树,移目扫视周围,下一刻,默默抽出一柄短刃朝树飞去。
就在此时,树前突然闪现一红影。
那人徒手截下飞刃,挑眉睨向墨珩,薄唇一扯。
“你是何人,竟敢动我兄长的灵树。”
*
晚风拂过草野,月色下莫晚庭搀扶着姜少棠走出毡房。
“师尊,你还好吗?”
“嗯。”
“师尊?”
“……嗯。”
莫晚庭听出了他的逞强语气,便抬手贴上其垂下的额头,不探不知,一探,才发觉对方醉酒竟连额头都在发烫。
草原牧民好客好饮酒,莫晚庭是知晓的,可今夜帐中待客的是一无言少年与懵懂少女,他一度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不曾料到,那两人一个无言倒酒,一个悦声劝酒,硬是将帐中几人接连灌了个遍,一直坚持不喝的师尊,最后也还是被劝着抿了一口酒。′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然而就是这一口,师尊面无表情倒在他身上。
对方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劝,连忙让人回帐休息。
桌上几人,也就莫晚庭还清醒着,他辞了一声,便扶起姜少棠出帐。
帐外凉风习习,莫晚庭收了收神,将人搀到隔壁毡帐前,抽出手掀起帐帘。
“师尊,帐前有门槛,你抬抬脚。”
“嗯。”
昏色中,莫晚庭跨过门槛,怎知姜少棠只嘴上应了,脚抬了一半又垂下,不仅自己没过门槛,还拖着莫晚庭乱了步伐,猝不及防间,两人双双倒地。
“师尊!”
莫晚庭吃痛低喊一声,但其实自己并没有触到地面,姜少棠倒下时,将他紧紧拥在怀中,侧了侧身,抱着他结结实实躺倒在地。
察觉到此状,莫晚庭惊然一震,连忙欲起身,奈何对方死死扣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任他奋力挣了几回,仍旧脱不开身。
无奈下,莫晚庭抬眸看向姜少棠。
“师尊,你还好吗?”
说着,莫晚庭皱着眉摸了摸姜少棠的头,而那人依旧是淡淡一声“嗯”。
此时两人身贴着身,莫说是呼吸声,几乎是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方的人迷糊着,心如止水,而上方的人清醒着,却心跳不止。
清醒?
莫晚庭凝着眸,盯着身下这张极致克制又情意外泄的脸,恍然感觉自己又回到那夜旖旎梦境中,情景再现,记忆重叠,霎那间,他顿感自己酒意也上了头。
他将那些柔情揉碎在眼波中,缓缓靠近姜少棠,鬼使神差般问起话。
“师尊,我是何人?”
“嗯。”
他捧起姜少棠的脸,认真再问。
“师尊,我是何人?”
姜少棠看着他,眼眸微颤,沉沉应答。
“是你。”
“我是谁?”
“……晚庭。”
莫晚庭闻声,眸中闪起微光,扬唇间,他俯下身,偏头往那双薄唇贴去。
如棠梨树下醉酒那夜一般,他伸舌轻轻撬开对方紧闭的双唇,而后再与之热烈缠绵。
涎液交融,酒气升腾,两人喘息愈发深沉,渐渐地,一股极致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传遍全身,最后汇到一处。
莫晚庭弓腰一颤,下意识收紧双腿,而姜少棠忽然抬起腿,迅速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