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犬舍改造成纪念碑,”我打断他,“每个犬舍刻上训导员和军犬的名字,就建在莫斯科儿童公园。”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敬礼声:“明白了,斯大林同志。`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朱可夫突然指着地图上的加里宁防线:“德军第9集团军开始抽调兵力南下,我们的牵制成功了。”
他转向华西列夫斯基,“第29、31集团军可以发起总攻,目标:切断德军北方补给线。”中将的铅笔在地图上划出凌厉的箭头,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口。
深夜,贝利亚带着满身霜气闯入,手中的文件夹滴着冰水:“内务部在罗斯托夫俘虏了德军工兵营长,”
他抽出照片,俘虏的钢盔上刻着“为了慕尼黑”,“他供认,克莱斯特的撤退是因为燃油管道被冻裂——”“不,是因为你们炸断了顿河桥梁。”我接过审讯记录,“告诉秋列涅夫,乘胜追击,别给德国人重整旗鼓的机会。”
华西列夫斯基突然站起,手中的等高线图被灯光照亮:
“如果南方集团军群崩溃,希特勒将被迫从中央集团军群抽调至少两个装甲师,”他的手指划过乌克兰草原,
“那里的冻土比莫斯科更仁慈。”朱可夫冷笑:
“仁慈?德军在基辅的万人坑可没体现仁慈。”
20日凌晨,捷尔任斯基工厂的代表突然造访,领头的老技工捧着生锈的三角铁钉:
“这是战场上捡回来的,”
他的手掌还留着焊接时的疤痕,“工人们说,每枚铁钉都是战士。”我接过铁钉,三棱形的尖端闪着冷光,想起三天前在工厂看见的场景:女工们用婴儿摇篮的废铁锻造兵器,摇篮曲混着锻铁声。
“告诉工人们!”
我将铁钉按在地图上的M10公路。“这些铁钉会成为德军的墓志铭。”老技工突然流泪,他的儿子正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里。
“斯大林同志,我儿子说,看见您在红场阅兵,他就不怕死了。”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触到工装下凸起的肋骨——那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印记。
正午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克里姆林宫的红星上。朱可夫摊开最新的兵力部署图,蓝色德军箭头在莫斯科周边出现断裂,红色苏军反击线如毛细血管般渗入敌人腹地:
“加里宁方面军己推进20公里,罗斯托夫的德军正在焚烧辎重。”他的烟斗指向南方,“克莱斯特的撤退,是德军巴巴罗萨计划的第一处裂痕。”
贝利亚的密报再次送达,这次是希特勒的手令:“禁止任何形式的后撤,违令者枪毙。”我将电报甩给朱可夫:“告诉古德里安,”我指了指窗外的雪原,“这里的冻土不相信命令,只相信钢铁和鲜血。”
深夜,华西列夫斯基带着改良后的三角铁钉模型闯入,尖端镀着一层锡:“工厂的化学家说,这样能防止低温脆化,”他的眼睛熬得通红。
“现在每枚铁钉的寿命延长4小时。”朱可夫接过模型,在掌心掂量:“足够让德军的摩托化部队变成步兵。”
通讯兵突然冲进来,带来罗斯托夫的航拍照片:德军坦克整齐地停在旷野,炮塔指向天空——那是集体投降的信号。贝利亚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克莱斯特创造了德军历史,”他说,“第一次在东线后撤。”
21日黎明,我站在克里姆林宫塔楼,看着加里宁方向的硝烟。
罗科索夫斯基的骑兵军正在雪原上奔驰,马蹄溅起的雪粒混着德军车辆的残骸。捷尔任斯基工厂的汽笛长鸣,这次不是警报,而是庆祝——庆祝德军首次被迫后撤,庆祝冻土上的钢铁博弈迎来转机。
朱可夫突然站到身边,望远镜里映出他少见的轻松:
“还记得您在工厂说的话吗?”他指了指远方的钢铁洪流,“工人们真的把机床搬到了战场上。”我点头,想起那位在T-34旁焊接的老技工,他的焊枪火花,此刻正化作前线的星光。
正午的作战会议上,华西列夫斯基呈上最新情报:
“德军第4航空队己离开莫斯科空域,”
他的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叉,“现在轮到我们的空军出场了。”
朱可夫敲了敲桌面:“让波克雷什金的歼击机群护送运输队,冰上生命线的物资,该换换口味了。”
贝利亚突然插话,手中拿着NKVD的统计:“自11月7日以来,共有127名工人获得‘战斗工兵’勋章……”
“他们中有37人来自伊尔库茨克。”我捏紧烟斗,烟嘴的咬痕硌得牙龈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