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不同?
……
公主府
“驸马爷!驸马爷!无殿下传召您不能入啊!”
“驸马爷!”
祁照月正要喝药,便听外头传来宫女惊惶的叫声。-m¢a-n′k?a.n?s?h-u^.`c/o,m′
砰——!
一声巨响,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贺明阁裹着一身寒气怒冲冲步入,脸色阴沉如水,手中死死攥着一个油纸包。
追在身后的宫女吓得腿一软,惶恐跪地。
“殿下……是驸马爷硬闯,奴婢……奴婢拦不住……”
喜姑眉头一皱,见贺明阁的表情,便上前一步:“慌什么?”
她声音一沉:“是驸马爷,又不是旁人,都退下!”
那宫女如蒙大赦,连忙缩着身子退了出去,还不忘颤抖着关上殿门。
内室重归寂静,气氛却已然冰冻。
祁照月稳稳端着那碗药,慢条斯理递到嘴边。
她甚至懒得抬眼看他。
贺明阁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眼底怒火喷薄,几欲将人焚烧殆尽。
他大步上前!
扬手便是一挥!
啪——!
青瓷药碗脱手飞出,在地上砸得粉碎。
深褐色的药汁溅起,瞬间染湿了祁照月明艳的宫裙与精致的绣鞋。
祁照月喝道:“大胆!”
她声音淬着冰,一字一顿:“先是无召擅闯公主府,现在又敢在本宫殿内放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自是知道!”贺明阁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将手中油纸包狠狠砸在桌上。?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砰!
油纸包应声散开,里头赫然是一滩黑褐色的药渣。
喜姑瞳孔骤然一缩!
驸马爷如何能拿到这些?他知道了?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堆药渣,冲祁照月嘶吼,“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祁照月冷冷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这是什么?”
“你自己日日喝的药,莫非都不认得了?”贺明阁怒发冲冠,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便要上前问个究竟。
喜姑一步横身,死死挡在祁照月跟前。
“让开!”贺明阁低吼。
喜姑面无表情,声音却冷得掉渣:“驸马爷。”
“莫要再上前一步,否则,奴婢便只能喊禁卫!”
公主出嫁时,皇太后特请圣上恩,赐了一队禁卫护府。
身手比一般家中府卫高上许多。
“禁卫?”贺明阁反低低笑出了声。
“你喊!”他猛一甩袖,手指殿门,猩红的眸子死死钉在祁照月那张脸上。
“你现在就去喊!把府上所有人都喊过来!”
“让他们都来听听,都来瞧瞧!”
“你我大婚才几日,你这位新妇肚子里,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
他胸膛剧烈起伏,手青筋暴起。
今日,他揣着那包药渣,一连跑了三家京城最有名的药铺,请了五位坐堂大夫。
每一次,他都盼着,求着,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
没有一次例外。
【此乃安胎之药,药性温和,是给妇人固胎所用】
安胎药!
他满心期许娶回家的公主,他仕途的登云梯,转眼就给他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
耳边是贺明阁的质问声,祁照月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她只是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根:“鬼叫什么,吵死了。”
她终于抬眼,眸中满是轻蔑与厌烦。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跑到本宫面前来大呼小叫?”
什么?
小事?
贺明阁怔住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盯着祁照月,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笑。
“小事?”他重复着这两个字。
“你婚前失贞,珠胎暗结,怀着不知谁的野种,让我贺家颜面扫地,给本官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