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上课了,还不下来吗?”
“啊!”叶子毫无防备,脚下一滑,下意识抠紧窗框,才没有摔下去。_x,s+h!a¨n+j~u-e^./c¢o/m!她惊魂未定说:“董婉凝,你疯了!”
教室里的人听见她的尖叫,纷纷看过来,董婉凝的手被下面的窗框挡住,他们只看到她们在说话,而董婉凝在笑。
“看你紧张的。难道我会真害你不成?”董婉凝微笑着,又大力扯了她一把。
叶子的脚被她扯得一下一下往窗台下滑,她死死抓着窗框,稳定身体,强装镇定说:“你不怕韩山报复你吗,还敢动我?”
她故意搬出他的名字,昨天韩山保护了她,董婉凝不会不知道。
董婉凝怔了一下,她确实忌惮韩山,但她不愿承认,她笑意微凝,唇线紧绷,讥诮说:“有何不敢?这个点,他还没起呢吧!”
韩山从楼道那头出现,刚好看到这一幕,微微眯眼。
叶子余光发现他的身影,顿时有了底气,说:“谁说他没起。+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董婉凝神色变了变,一扭头对上韩山锐利的眸。她心一颤,顿时撒开叶子的脚踝,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进了教室。
叶子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怕他。
叶子眼睛亮亮地看向韩山,正要感谢他来得及时,发现他脸色不太对。
他眉心微耸,眼里有淡淡的冷怒,尽管董婉凝走了,这份怒意也并没有散去。叶子察觉到,这怒气是冲着她来的。
他停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眸色深沉如墨,几乎是质问:“你干嘛呢?”
叶子愣了愣,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茫然说:“擦玻璃呀……”
“谁让你擦的?”
叶子有些委屈,帮他都不对了吗?
她小声说:“我自己要擦的……”
她下意识低头,可她发现,她现在在窗台上,比他高很多,低头也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她更委屈了,眼圈微微泛红,咬着嘴里的肉。
韩山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柔软,说:“我让你帮我了吗?下来。”
他眉眼本就生得凌冽,骨相立体,不笑的时候显得凉薄又矜贵,距离感很强,此时带着薄怒,这种感觉更强烈了,眉目间的冷峭也成倍增加。
叶子看了看地面,有些无措,此时她的视觉高度是窗台加上她的身高,直接跳她不敢,她得先坐下来再跳。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窗框,战战兢兢往下蹲。就一掌宽的窗台,每动一下都像踩在刀尖上,下个窗台愣是被她下出一种走钢丝的感觉。
韩山看了一会儿,默默叹气,无言举起她腿,将她放在了地上,用时不到一秒钟。
“身手不行就少爬高。”他冷冷说。
叶子懵懵站在地上。
被他举起的瞬间,她心跳猛然凝滞,然而这瞬间太快,她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她站在地上,后知后觉的悸动让她带着不可思议之色抬眸。
她只知道,刚才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男生腾空举起。
韩山眼里却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仿佛刚才做那件事的不是他,“今天是我来得早,我若没来,你拿董婉凝怎么办?”
叶子才生出的少女心绪又被他这句话破灭,她委屈地垂下头,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办。
可她就是想帮他擦玻璃呀。
韩山:“我不用你帮。你明知她看不惯你,还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万一你摔下来,你想过后果吗?”
叶子觉得他冷冰冰训人的样子可怕极了,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鼻尖酸酸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
教室里同学们都探头瞧着他们,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刚才他们清楚地看到韩山把叶子从窗台放了下来,这个动作暧.昧,他们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探究和揣摩。
叶子嗫嚅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管你的事了。”
韩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很生气她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报恩行为”,可心却控制不住地在变软。
末了,他下巴微抬,淡声说:“回去吧。”
叶子一眼没看他,立刻转身走进了教室,被他凶得也有几分生气。
她真是……再也不要理他了!
教室里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实在算不上善意。董婉凝更是气愤她抱到了韩山这条大腿,以一种仇恨憎恶的目光盯着她。
叶子低头不看任何人,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收拢。以往此刻还会伴随着笑声、揶揄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