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屠尽你们陈家满门,报我今日之耻!”
一道凌厉夹杂着恨意的声音传入耳中。.8^4\k/a·n¨s·h`u\.`c/o*m_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应到眼前逐渐清晰,身体也不再僵硬。
映入眼帘的是成片成片的鲜红之色。
大红的囍字贴在房中的柱子上,周围还点缀着龙凤图样。
周围围满了人,全都窃窃私语着。
这是婚礼现场?
谁结婚了?
一个身着紫色宽袖衣衫,满头珠翠的女子。
从陈浅背后一跃而来,一脚踢上她身前半跪着的人。
“谢瑜,你不过是谢家养的一条狗,能入赘我们玉溪州陈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大婚当日竟敢不跪你的妻主。”
顺着女子身影看过去,地上趴着一个男子。
身上的红色喜服己经被撕的满是口子,撕裂处渗出的血将喜服染的暗红一片。
男子往后翻滚了好几圈。
他双手撑地挣扎着半抬起起身,额头伤口渗出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
而后“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他猛地抬起头,透过血污的眼神如利剑般死死看向陈浅。
终于支撑不住,面朝向下一栽,两眼一翻晕了。
陈浅被看的心底一阵发毛,感觉面上有东西,扯下来一看是红色的面纱。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也是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头上的流苏因她低头,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
等会儿。~d¢i.y-i,k¨a*n~s\h~u-.+c′o+m?
她是新娘子?!
刚刚踢人的女子转过身来,柔柔抱上了她的胳膊。
“姐姐。这个狗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抽了他几十鞭子,还是这样嘴硬。果然是出身卑劣的玩意儿,他根本配不上你。”
女子甜腻的声音传来,撒娇的抱着陈浅。她没由来背上一阵恶寒,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出。
手上一动,她这才发现,右手正拿着一条墨黑色的长鞭,鞭身“呲呲”冒着闪电。
下意识一松手,长鞭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合着这男子身上的伤,全是她抽的。
不对应该是原主抽的。
但按照一般套路,这事儿得算她身上。
女子轻轻一抬手,指尖凝聚出一道光亮,那落在地上的长鞭,又稳稳到了她手上。
“姐姐怎么气的连坤元鞭都扔了?”她只当陈浅是气极,接着说道,“既然姐姐这么厌恶这个谢瑜,不如弄死算了,省的看着生气。”
女子言笑晏晏,看着陈浅的目光满是天真,说出弄死人的话语却这样轻飘飘。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这年头穿越的大潮流也是被她赶上了。
再加上这里人的衣着打扮,周围的装饰,还有刚刚女子施法时候的光痕,无不告诉她。
她确实是穿越了的这个事实。
“芸芸。”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位姿态雍容衣着华贵的妇人,从大殿正中的台阶上走下来。°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玉溪州陈家与天京城谢家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两家婚约上了天缘石,更改不得。你们就是再厌恶,也得留着他条命来。”
妇人语气也是忿忿不己,百年前陈家和谢家定下了婚约,他们孙辈的长子长女联姻。
为表双方诚意,婚约首接上了天缘石。
两家人还想着强强联合,使家族更上一层楼。
只是不想陈家将陈浅的八字,与谢家原本的长子谢今安的八字,在天缘石前验婚的时候,却怎么也过不了。
后来谢家才发现,一个马厩洗马的婢女,偷偷生下了谢家的长子,便是谢瑜。
谢夫人知晓此事,气的将这个婢女活活打死了。
至于谢家家主,却从此事中隐了身。
谢瑜因为抢了谢今安的婚,被整个谢家恨上,在谢府时常遭受打骂,并没有谢家公子的待遇。
天缘石过了的婚,无法违抗否则会有天罚,于是谢家只能硬着头皮将谢瑜送到陈家。
谢家自知理亏,让谢瑜做了陈家的上门女婿,随他们怎么蹉跎,留着条命维持两家婚约罢了。
这谢瑜没有修行资质,是个废灵根。
他在谢家卑微讨好,过的狗都不如的生活,是个软弱的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