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皇帝捏住二公主的手:“那我……”
“四弟,你只有什么都不做,才能真正度过这一次。·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父皇不缺儿子,假如你没了,母后可以换一个皇帝上来,你是嫡子,可要是没了你,哪一个都可以。”二公主死死捏着他:“母后对你还有感情,你是她养大的,所以母后暂时还没有换皇帝的心思,你知道吗?”
“我……”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四弟,刘氏活不成,但是你不要动手,你什么都不要做。”二公主哽咽了一下:“我看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清楚母后不会想要自立的,她总说自己是独孤氏的儿媳妇,她……她做的事都是对天下有益的。”
“二姐姐,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二公主抹泪,给自己,也给弟弟:“父皇去的早,父皇去的太早,你还没来得及长大啊。”
“二姐姐……”
“什么都不要做,听我的。”二公主摸着他的脸:“信我。”
“我信你。~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那大姐姐呢?”
“母后不让她进宫,没不让我们接触,日后多照顾就是。驸马不敢不对她好,日后就是不能进宫了。这不算什么……这么大的罪过,如果母后真要闹大了,她就要死。”
二公主叹气:“真是糊涂,真是糊涂!蚍蜉撼树!”
“二姐姐,我这辈子是不是真的……”皇帝说到这里,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懂吗?”二公主站起来:“我出宫了,明日再进来。你听我的话可好?”
皇帝深深叹口气,点头。
出宫的马车上,二公主抱着膝盖哭了很久。
姐姐弟弟都这样,她这个中间的面上不露,内心怎么不难受?
可母后对她确实是好,婚事是她自己满意的,出嫁的时候场面比大姐姐那时候还风光。
日常母后什么都想着自己,她自己心里也惦记着母后。¨h¨u_a,n_x*i~a*n-g.j·i+.~n+e¨t¨
知道那不是亲娘,可她就是觉得亲。
如今弄成这样,她伤心的很。可日后日子还是一样过,要是她也在母后那失宠了,日后岂不是更不好过了?
下车的时候驸马叹口气,牵着她进屋:“别哭了,这事……刘氏糊涂也就罢了,怎么大公主也……”
“我劝她几次了,就是不听。父皇还在的时候,母后就参与朝政。我听闻还在西河时候,许多事都是父皇和母后参详一起决定的。那时候母后还是侧妃呢……这些年,母后稳定朝政,所有人都向着她,大姐姐就是看不懂!”
“明明什么也不懂,偏觉得自己能干,我真怕,我真怕母后一时激怒还要换皇帝,如果是那样,陛下还能活吗?”
“别说了!这话以后都不许说,叫人听见咱俩也要死了。”驸马叹气:“今日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可终究不会有人敢传出去,一旦传出去……那可不是小事。太后娘娘肯这样息事宁人,就是还没有要换了陛下的意思。”驸马道。
二公主抹泪:“我知道,所以我劝陛下别乱来,他……斗不过母后的,安生些,就只当自己是个富贵亲王,如此也是一辈子。”
二公主靠着驸马:“我就怕他年轻气盛不服。”
“不会的,陛下是个聪明人,经此一事,他会懂的。”驸马拍着她的肩膀。
二公主还是哭出了声,心里太难受了。
担心太后娘娘有了换皇帝心思的何止一个二公主。
宣王出宫后也没回去,就去了清河王府上。
“九弟,这事你怎么看?先帝虽说叫我辅政,可我什么斤两我自己清楚,唉……这事你说闹的难看不难看?”
“娘娘肯压下来这件事,大概是没有别的意思。”清河王回来的时候就想了一路了:“真要是起了别的心思,那这件事就要闹大了。”
“也是,那明日起,朝中那些瞎叫唤的,就该压一压了。”瑞王说的瞎叫唤的就是叫太后还政的那群人。
太后娘娘手下留情,那他们独孤氏的宗亲就该投桃报李。
眼瞅着皇帝不可能夺权成功了,那还不赶紧安生些?
反正太后娘娘并无自立的意思,这就够了。
于是次日一早,发布了废后旨意,朝中的言官要询问,那些盼着太后还政的官员们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