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扬声一笑:“姑,我们回来啦!”
大门几乎瞬间就打开,柳大姑笑道:“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边忙去接柳采春身上的背篓一边嘴里不停:“咋样?都好好的没事儿吧?嚯,这是什么?野羊?哎哟这背篓里还有野鸡、野兔啊!”
柳大姑笑得合不拢嘴。^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柳采春就爱这样热热闹闹的氛围,也笑眯眯道:“这不是野羊,是野鹿哦,相公好厉害,猎到了两头鹿,大的那一头进城卖掉啦!这些野鸡野兔也都是他猎到的,咱们可都有口福啦!姑你快看,背篓下边还有野生的西瓜呢,可甜可甜啦”
柳大姑睁大眼:“鹿?竟然是鹿!我可从来没见过呢!还有西瓜?啥是西瓜啊?一定是好东西!”
“西瓜可甜可甜啦,有籽儿,咱们种起来,以后就都有西瓜吃啦!”
放下东西,柳采春挑了个大西瓜切了,柳大姑尝了之后惊为天人。
“好甜,太甜了!”
“嘻嘻,山里的好东西多嘛。”
“不愧是山里啊,真是好、真是好啊。/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一边尝西瓜,一边烧水。
烧好了水,柳采春、初七迫不及待分别去洗澡,柳大姑忙给两人做吃的。
晚饭没给他们留,这会儿也没什么菜了,干脆就做疙瘩汤,加鸡蛋。
洗完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正好一碗疙瘩汤下肚,终于有种回到家了的温馨的感觉。
野鹿不好再留,于是连夜烧水剖杀,分割成一块块,用坛子装好。
名义上存放地窖,实际上全收入了柳采春的空间里。
七八十斤的鹿宰杀之后,肉可也不少,那些个内脏也都连夜清洗干净了,可不都是美味的东西。
等将这些事儿做完,将院子里的血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东方天际已经隐隐泛着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柳采春、柳大姑都困倦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柳大姑接连打了三四个哈欠,一边打得眼泪花花一边含糊道:“快去睡、快去睡,你们俩睡到啥时候自然醒啥时候再起来,喂鸡喂猪那些活儿我来做。·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我起来就煮饭,顺便炒一只鸡?你们起来就能吃上。”
柳采春:“不用煮饭,鸡斩成块,煮鸡肉粥吧。多熬煮一会儿,那才叫香呢。”
“也行。再加点儿小葱?”
“嗯嗯!”
初七当然没有意见,他媳妇说香的食物那肯定香。
飞奔回房间,扑到柔软的床铺上,柳采春浑身放松、四肢舒展,很快就香香甜甜的睡过去了。
柳大姑睡了一个半时辰左右便起来了,喂猪喂鸡好一通忙活。
熬上鸡肉粥,柳大姑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的时候,有人敲门,她应了一声便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柳大姑脑子里“嗡!”的一下,一阵恍惚,愣愣的竟然忘了说话。
柳大姑没有想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自己那个狼心狗肺的养子——不对,前养子。更没有想到他会找上门来。
白小满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灰不溜秋的破旧衣裳,看到柳大姑高兴得不得了,“娘!”
柳大姑:“”
她心里没有半点欣慰或者高兴,只有反感与抗拒油然而生。
虽然当初收养白小满的时候她是被逼迫的,但收养已成既定事实之后,她不是没有过认命好好过的期待。
可是终究是她错付了。
她的用心和期待、她的真心换来的事羞辱笑话,是深陷绝望的无力和痛苦。
白眼狼被亲生爹娘拉拢挑唆着,将她视为敌人,只有恨,没有半点儿念着她的好。
这一声“娘”听起来陌生的很,她养了他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他唤自己“娘”唤得这么好呢。
在她已经不是他的娘的时候。
多讽刺!
柳大姑后退一步:“你可别乱叫,我不是你娘。”
白小满才不在意这个,“娘,是你把我养大的,你当然是我娘,以前是儿子不懂事,儿子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儿子一定会好好孝敬你!娘,您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好不好?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啊!”
白小满一边说一边要进院子,目光又震惊又贪婪。
他回到亲生爹娘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