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军营中篝火熊熊,酒肉香气弥漫。-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三皇子李琰大摆庆功宴,众将轮番敬酒,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如沸。
赖尚荣却借口巡查城墙防务,悄然离席,融入夜色。
月光如水,洒在新建的水泥城墙上,泛起一层冷冽银辉。
赖尚荣独自走在墙头,靴声在寂静中回响。
他俯身检查每一处墙缝,目光如炬,细察水泥的凝固程度。
忽然,城墙下方传来一阵异样的窸窣声,细微却刺耳。
他当即伏低身子,屏息凝神,循声望去。
月光下,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沿墙根移动,不时停下,似乎在墙面上涂抹什么。
赖尚荣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靠近,借着微光看清。
那些人身着周军服饰,却行动诡秘,绝非寻常士兵。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罐,倾斜罐身,暗色液体汩汩流出,淌在墙根,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气味。
火油!
赖尚荣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有人要毁坏水泥城墙!
他正欲起身示警,后脑忽遭重击,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身体软倒在地。
昏迷前,他瞥见司马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阴冷如蛇。
“赖大人,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司马朗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弄,渐行渐远。¢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
赖尚荣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双手被粗麻绳牢牢绑在一根木桩上,身处一座昏暗的帐篷内。
帐外喊杀声震天,刀兵相交的铿锵声与战马嘶鸣交织,显然大战己然爆发。
“醒了?”
司马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赖尚荣艰难转头,只见司马朗好整以暇地坐在案前,手中茶盏轻晃,茶香袅袅,仿佛外面的血腥厮杀与他毫无干系。
赖尚荣沉声问:“司马先生这是何意?”
司马朗轻笑,放下茶盏,起身踱到他面前:“赖大人聪明绝顶,难道还猜不出?”
赖尚荣脑中思绪电转,将近日种种异常串联起来,目光渐冷。
“女真此次进犯,是你们设计的?”
“不错。”
司马朗坦然承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确切说是殿下的手笔。女真新酋长与殿下私交甚笃,这不过是一场给朝廷看的戏。”
赖尚荣心头一震,声音低沉:“三皇子勾结外敌?”
“别说得那么难听。”
司马朗摇摇手指,笑容阴鸷,
“不过是互利共赢。!伍¨4?墈/书′ *首\发?殿下需要一场大胜巩固地位,女真需要粮食过冬,各取所需罢了。”
赖尚荣冷笑:“所以那些投石机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是派人破坏城墙?”
司马朗赞赏地点头:“赖大人一点就透。不错,那些投石机不过是障眼法,让守军以为女真不堪一击。”
他指了指帐外,语气轻慢,
“今晚才是真正的好戏。墙根的火油己点燃,水泥再坚固,也挡不住烈焰炙烤。届时城墙开裂,女真铁骑长驱首入,殿下再率军‘英勇抵抗’,最终‘击退’敌军,多完美的剧本。”
赖尚荣心中冰凉,寒意从脊背升起。
他早该料到,三皇子如此执意让他随军,绝非看重他的才能,而是要他在城墙被破后做替罪羊。
水泥配方有瑕,导致城墙不固,才让女真有机可乘。
“殿下好算计。”
赖尚荣冷冷道,“但你别忘了,我是朝廷命官。若我有三长两短,陛下不会善罢甘休。”
司马朗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谁说赖大人会死?您只是不幸在战斗中负伤,被女真‘俘虏’罢了。待殿下‘收复’失地,自会救您出来——前提是,您还能活着。”
帐外忽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冲入,面无人色。
“先生,大事不好!城墙没塌!”
“什么?”
司马朗霍然起身,茶盏被扫落,摔得粉碎,
“怎么可能?火油明明……”
“我们的人刚点燃火油,就遭人伏击!”
亲兵急道,“现在郭崇韬己带人封锁了那段城墙!”
司马朗脸色骤变,一把揪住亲兵衣领,声音阴沉:“谁干的?”
亲兵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