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放心,我拿到火炕上烘过了!”
马国宝任由黑马拉着爬犁,跟在王大庆身后,手拍打着腰间葫芦。
“那就好。”王大庆点点头。
走了许久,晨光破晓。
龟龟山坡遥遥在望。
“哥你瞅这亮堂的。”马国宝嘴里哈着白气,指着远处,“夜里的雪真带劲,把龟龟山坡盖得像棉被一样,嘿嘿。”
马国宝一路上嘴巴就没停下,看着语调轻松,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王大庆很理解。
老虎可不是野狼、野猪什么的,最喜欢藏在暗影中突然偷袭撕咬,没多少动物能扛得住,马国宝恐慌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他一直回应。
这回也不例外,王大庆扫了眼四周,笑道:“是的,这种天气脚印子都新鲜,最是好找货的时候。”
“那咱们直接上龟龟坡逮那头畜生吗?我听老人说过,坡面积不大只能容下一头,一直以来不少人盯着,去晚了就抓不到了。”
“逮大猫不是比谁更早,运气和方法才是正道。”王大庆说着把爬犁丢给马国宝拉,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
袋子里装的是柴火灰。
王大庆边走边撒。
没走几步,马国宝惊呼道:“是脚印!”
王大庆停下脚步低头看。
黑灰色的柴火灰落在雪地上,映出浅浅梅花型脚印。
“这里距离龟龟坡近,也是大猫咪的领地,这脚印指定没错。”马国宝凑上前说道。
“不管是马还是猎犬反应都不强烈,说明空气味道不浓。”王大庆蹲着仔细观察脚印,“加上雪里的印也浅,说明是昨晚那场雪之前留下的。”
“那咱们……”
“让你的猎犬出去放哨。”王大庆站起来把柴火灰袋子收好,环顾四周道,“咱们先在周围转两圈,找个‘货’当诱饵。”
“好。”马国宝立即吹哨子,指挥猎犬在他们周围绕行,随后拉着爬犁和王大庆一起移动。
黑马也拉着另一个爬犁跟在后头。
走了一会儿,在龟龟山坡边停下。
前方是一片灌木丛。
王大庆走过去挥动鞭子扰动。
灌木摇晃中,先后两只几乎冻僵的黑嘴松鸡冒了出来。
马国宝见状,甩下肩上挂着的爬犁牵引绳跑上去抓。
黑嘴松鸡动作迟缓,来不及逃跑,被逮个正着:“这两头都不大,肉不柴,回头烤着一定好吃。”
“饵。”王大庆提醒。
“忘了。”
马国宝干笑着走回来,从黑马拉着的爬犁上,摸出网兜把黑嘴松鸡装了进去。
王大庆则绕着灌木丛移动挥鞭。
抓黑嘴松鸡不是目的,而是他刚才发现雪地上有野兔脚印。
鞭子上抹了灵泉空间附赠的粮食和灵泉,对动物有极强吸引力。
王大庆又走几步,果然发现雪地小范围拱动,立即快步赶过去。
雪被顶高后破开,兔耳朵冒尖。
王大庆伸手拧住兔脖,提了起来。
野兔足有六七斤,腿蹬得飞快。
王大庆抓牢搜寻周遭。
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别的,显然这只是独自觅食的。
不过有黑嘴松鸡了,没有也无妨。
王大庆返回和马国宝汇合,找了个隐蔽处把黑马、两个爬犁安顿好,再用浸过桐油的麻绳做活扣,分别绑住三只“饵”。
“把这鸡毛插边上。”王大庆揪下松鸡尾羽,“山里的牲口最爱扑棱的玩意儿。”
马国宝拿着鸡毛,用绳子拴在树枝尾端,然后插在雪地上。
王大庆把三只饵分别放在不同位置。
马国宝则拿着镐头挖陷阱。
忙活一阵,陷阱布置完成,两人躲回隐蔽处等待。
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出现,马国宝忍不住开口:“要不再拴个铃铛?免得踩了陷阱咱俩都不知道。”
“用不着。”
王大庆摇摇头,刚才放置饵时,他顺便撒了些稻谷。
时间一点点过去。
眼看快到中午。
马国宝靠着岩石啃着大饼,边打哈欠:“距离龟龟坡一步之遥,连只小动物都没有……哎呀,今儿个算是白走一遭了。”
“你打猎的手艺是咱爷教的吧?”
“哥你咋知道?”
“狩猎有时候得蹲上几天,你这才几个小时就耐不住,只能是教你的人宠你太过。”王大庆架着望远镜搜索,语气严厉。
马国宝缩起脖子,咀嚼大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过了中午,依旧一动不动。
马国宝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