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在下方才的剑法'失之变通'？"

被当面质问，我反而镇定下来。

既然装不下去，不如畅所欲言。

"宋少城主的剑法已达化境，但......"

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剑道如流水，过刚易折。方才第三招若留三分余地，可省去后续五招防守。"

宋燕回瞳孔微缩，手中茶盏"咔"地一声出现裂痕。

萧若风则轻笑出声："有趣。尹......楚公子果然慧眼。"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有看过全部比试的人才能如此精准点评，而"楚公子"明明是在宋燕回上场后才入座的！

雅间内气氛骤然紧张。

宋燕回的目光如剑般锐利："阁下究竟是谁？"

"一个过客而已。"

我放下茶盏，起身拱手，"今日叨扰，告辞。"

出乎意料，宋燕回没有阻拦。

直到我走出茶楼百米远，系统才解除警报。

我拐进一条小巷，摘

太险了，差点就暴露身份。

"尹大小姐好兴致。"

我猛地回头，萧若风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倚在墙边把玩玉箫。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三皇子何必穷追不舍？"

我索性不再伪装，恢复本音。

"因为好奇。"

他向前一步，"雪月城大小姐女扮男装来看比武招亲，却对招亲对象不屑一顾。这还不够有趣吗？"

我哑口无言。

确实，在旁人看来我的行为确实矛盾。

"我没有不屑宋燕回。"

我斟酌词句，"只是认为......剑道不该是人生的全部。"

萧若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这话若让宋少城主听见，怕是要与你论剑三日。"

他顿了顿，"不过，我很好奇什么才是尹大小姐认为'该有的全部'？"

我望着巷口流动的人群，突然有了主意："三皇子可知道皇都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女子？"

萧若风一愣："这......"

"三百七十二人。"

我报出系统刚提供的数据，"我想在皇都开一家绣坊，收留这些女子，教她们谋生之技。"

这是实话，但不是全部。

原着中皇都动乱时，这些底层女子总是最先遭殃。

既然要改变命运，不如从能改变的地方开始。

萧若风的表情变得严肃："尹大小姐此言当真？"

"就叫'落霞阁'如何？"

我微笑，"当然，需要三皇子行个方便......"

三日后，皇都西市最繁华的街角，一座崭新的三层小楼挂上了"落霞阁"的匾额。

我没有去看最后的比武招亲结果，但听说宋燕回拔得头筹后，竟拒绝了皇室联姻。

"他说心中唯有剑道。"

玥瑶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里把玩着新买的珠花，"你信吗？"

我笑而不答，看向远处皇城的方向。

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已经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