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席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眉眼精致昳丽,他的唇上还沾着被她咬出的血珠,却浑不在意地用拇指抹去,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狭长的凤眸漾着清浅的笑意,声色温雅,
“芙娘,你为何这么紧张,今儿个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
崔芙一时间难以接受,好端端的,怎么新郎却变成了谢清席,她精心打扮过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冷声道:
“怎么会是你?小王爷呢?他去了何处?”
难不成是贺兰衡遭遇了什么不测么?所以才会让谢清席乘虚而入?
谢清席看着她眼中的防备与冷漠,心口处传来一阵钝痛,恍若被人拿着刀割一般,明明他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费尽了千方百计,却未曾得到过她的垂怜。~x/w+b!b′o¢o?k_..c/o`m,
贺兰衡当真有那么好么?
与她相识的时间不过小半年罢了,就能让她松口,与他成亲。
而自己做的所有,于她来说都是无足轻重,这也太过于无情了些不是么?
谢清席眼尾一压,透露出几分诡谲的阴鸷,可为了不吓到崔芙,他还是维持着表面的楚楚谡谡,轻声与她道:
“贺兰衡如今应该是与宋家姑娘拜堂呢。”
“芙娘,我们也拜过堂了,所以不要再想他了好么?”
崔芙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谢清席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罢了,他故意装作与宋玉窈亲近,就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在圣上面前求娶,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换嫁罢了,如此不将天子,将伦常放在眼中,天底下恐怕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她双目通红的看着他,
“疯子!疯子!”
谢清席微微偏头,莞尔一笑,就像是个纯良无害的求生一般,他并不反驳,反而顺着崔芙的话说了下去,
“是么?若费尽心思想要和你在一起就是疯子的话,那便是疯子吧。+b¢o+o_k′z¨u¢n¨._c+o?m~”
崔芙眸光微冷,知道自己和他根本就讲不通,便收整好喜服抬腿就要出去,与她成亲的人是贺兰衡才对。
可她刚走了两步就发现门外围着一群黑衣人,即便是插翅了估摸着也难逃,她扭头看向谢清席道:“放我出去。”
谢清席望着她,“芙娘出去做什么?可是要去寻贺兰衡?但你如今是我的妻啊。”
崔芙气急,“你胡说些什么,圣上分明已经下了旨意,难不成你要欺君不成?亦或者说将我永远囚禁在这里?让我不见天日?”
她说完后就见谢清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清声道:“芙娘说的真是不错,若是将你永远留在这里,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发现你了?”
崔芙闻言只觉得不可理喻,她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的仕途尽毁,这样做并不值得,”
谢清席却步步紧逼,行至她的身前,“仕途尽毁?我从不在乎这些,不过我也知晓软弱无能的懦夫是护不住你的,我在齐国已经谋得了官职,这就可以带你过去,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
“就这样恩爱一生有什么不好么?”
在齐国谋得了官职?
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齐国正在与楚交战,他眼下与齐国那交好,恐怕是存了通敌叛国的心思,若要被查出来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个疯字显然已经不能用来概括他了。
谢清席看着她眼中的惊惧与嫌恶,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