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转身的瞬间,谢清席眼中的醉意消失的干干净净,唇边浮起一抹斯文又雅致的笑,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凉薄……
崔芙回到厢房中惊魂未定,两只眼儿红的有些可怜,活像那兔儿似的,她坐在雕花椅上轻轻抚着心口,一双秀眉蹙起,没曾想到那谢清席如此阴魂不散,还能将她认错了。~嗖~艘*小?税,枉? ·首\发+
她目光瞥向一旁的铜镜,这才发现自己白皙修长的颈脖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星星点点的点缀其上,偏生位置都还十分显眼,遮也遮不住。
若说他不是故意的,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她顿时犹如惊弓之鸟,匆忙的回头看了一眼,余光触及到的是贺兰衡身上玄青色的袍子,随即低垂着头,将门给掩上了。.秒*璋¨截¢晓\税?王! ?醉`芯-漳,截~庚/新·哙`
尽力的遮掩着痕迹,明明不是她的错,反而还生出了几分心虚之感。
贺兰衡见她平安无事,还来不及高兴便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时间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没有硬闯,而是轻叩门扉问道:“阿芙,你怎么了?”方才送她过来婢女久久没有回去,他始终放心不下,就想着过来看一看她。
门内燃着红烛,投下一截美人婉约又柔和的剪影,身影微微动了动,可她的声音中却带了一丝焦急,
“小王爷,先等等。\幻~想`姬? _无~错^内?容!”
贺兰衡察觉到她话语中有着一丝不对劲,倒也没继续往前,只是负手立在门外,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阿芙,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崔芙轻抿着唇瓣,她心中明白日后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总该要坦诚些才对,但谢清席的事儿若是摆在明面上,恐怕又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来,她不想贺兰衡因为这些分心。
屋内一直沉默,贺兰衡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阿芙,可是因为谢清席?”他眸光微冷,疏离中带着淡淡的杀意。
崔芙在屋内手忙脚乱地系着立领盘扣,闻言指尖一颤,铜镜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脖子上的红痕分外的刺眼,她强忍住心下的惊慌,故作镇定道:
“没……不是因为他,小王爷你别多想,他不是已经和宋家的姑娘定亲了么?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致了。”
“我只是有些困乏了,想早些休息而已,明儿个一早,我再过来寻你如何?”
贺兰衡见那道剪影慢慢的背过身去,显然是不想出来,他不喜欢强人所难,静默了片刻便道:“那好,阿芙你早些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就派人过来。”
他知晓崔芙心思细腻,又有些深重,想要完全走进去,恐怕要花上一些时间,但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也值得自己这么做,等她想来见自己的时候再说吧。
直到贺兰衡走远,崔芙才依靠着门扉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愧疚之感占据了她整颗心,更是懊恼自己柔弱可欺的性子,如若不然,她方才就该手刃了那谢清席。
就在她沉思之际,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叩门声,她心中警铃大作,还以为是贺兰衡又折返回来了,却听得玉芜开口唤道:“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
崔芙听出了她的声音,连忙将门给打开。
玉芜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她正要松下一口气,可下一秒目光不由得就被那修长脖梗上的红痕给吓了一跳,“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刚刚她们从殿前走的时候小姐的脖子上可没有这些吻痕,难不成是小王爷过来了?但小王爷应当没有这么生猛才是。